&esp;&esp;苏怀瑾一看便明了,原来是商阳国的行辕。
&esp;&esp;苏怀瑾的耳聪目明突然生效,定然是有根据的,果然,就看到行辕大帐中,几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esp;&esp;其中一个人说:“将军!军中的粮食已经到了极限,最多只能撑半个月,这还是在一天只吃两顿的情况下,士兵们怨声载道,已经无法打仗了!”
&esp;&esp;那将军沉着脸,“嘭!”的拍了一下案子,冷笑了一声说:“哼!薛国想要把咱们逼入绝境,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esp;&esp;那人说:“将军可是已经有了法子?”
&esp;&esp;那将军阴测测的说:“自然,我已经准备好了,五日之后,令士兵们洗劫薛国边镇!苏家和水家不是很能个儿么,收了那么多粮食,摆明着跟咱们过不去,那咱们就去明抢!把他们的粮食,全都抢过来!”
&esp;&esp;苏怀瑾一听,好家伙,原来是为了这个。
&esp;&esp;那将军又说:“再者……我听说苏家还有一条玉脉,若我们能抢到粮食和玉脉,东山再起,不再话下。”
&esp;&esp;那人笑着说:“是了,将军说的正是!而且……而且小人还听说,薛国前线的主将,就是薛国的四皇子薛长瑜,仿佛是十分中意苏家的女儿,若是咱们能将那苏家的黄毛丫头掳来,不愁没有把柄威胁他们!”
&esp;&esp;那将军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件事不要着急,咱们不能贸然把主力全都调走,这样一来,薛长瑜肯定会知晓,到时候又要和咱们硬碰硬!这次必须出其不意,你先派兵出去骚扰薛军,咱们暗自调兵遣将,正好河道干枯,五日之后,直接发兵从河道越过,夜袭收粮!”
&esp;&esp;“是!将军!”
&esp;&esp;苏怀瑾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的仿佛天衣无缝,结果已经被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苏怀瑾眼前一晃,耳聪和目明已经失效。
&esp;&esp;绿衣诧异的看着苏怀瑾,不知小姐怎么的,为何看着书,突然冷笑了一声,难道书上的内容很奇怪?
&esp;&esp;绿衣迟疑地说:“小姐,您……”
&esp;&esp;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已经“哒!”一声放下杯盏,说:“绿衣,让苏辰苏午备车,我要去一趟水家。”
&esp;&esp;绿衣赶紧跑出去传话,苏怀瑾一行急匆匆去找水修白,水修白正要出门去铺子里,就被苏怀瑾截在了大门口。
&esp;&esp;水修白诧异的说:“丫头怎么来了?”
&esp;&esp;苏怀瑾笑了笑,说:“有天大的事儿,请水大哥一起帮忙。”
&esp;&esp;水修白狐疑的看着苏怀瑾,苏怀瑾神神秘秘的,也不当众说,进了水家,坐在厅上,还遣散了下人,这才把商阳国要偷袭劫掠水镇的事情,说了一遍。
&esp;&esp;水修白一听,蹙眉说:“这就糟了。”
&esp;&esp;苏怀瑾笑了笑,说:“水大哥,不妨事儿,商阳国的兵马想要走干枯的河道,但他们干枯,不代表咱们就干枯。”
&esp;&esp;水修白眯了眯眼睛,狐疑的看着苏怀瑾,说:“想必丫头你已经有法子了?”
&esp;&esp;苏怀瑾点了点头,笑了一声。
&esp;&esp;其实他的法子很简单……
&esp;&esp;商阳国和薛国之间,隔着一条河水,这条河水经常会泛滥,淹没商阳国的农田,上次商阳国故意扒堤防洪,把洪水泄过来,淹没了薛国的边城水镇。
&esp;&esp;而今年春天,商阳国天气异常干燥,一滴雨也没下过,河水干枯,已经露出了河床,根本没办法行舟。
&esp;&esp;在这样的情况下,商阳国的人,想要直接发兵,从干枯的河水淌过来,跨过边境,抢掠水镇。
&esp;&esp;苏怀瑾的法子很简单,就是要在五日之内,挖堤引流,静等着商阳国士兵,在夜深人静的事情扑来,那时候天色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一声令下,引流放水,商阳国的士兵就全都要折在河床里。
&esp;&esp;水修白一听,不由大笑说:“好好好,也就是丫头你能想出来的办法,听着就极为有趣儿。只是……”
&esp;&esp;水修白又有些为难,说:“只是,挖提引流,需要人力,若我们调动了镇上的兵力,商阳国的人一定会得知,到时候反而不能出其不意,但若不用镇上的兵力,那我们要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力?”
&esp;&esp;苏怀瑾抿唇一笑,说:“水大哥,你忘了么,我日前舍粮,已经囤积了不少难民,不防就请这些难民来帮个忙,怀瑾觉着……人力应该不少。”
&esp;&esp;水修白一愣,随即拍手说:“妙极!”
&esp;&esp;苏怀瑾当下与水修白合计了一番,然后匆匆离开水家,回了苏宅,亲自写了一封亲,然后叫来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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