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听哪个大嘴巴嚼的舌头啊。”我一拍额头就抢着回答起他老人家的话题,心想这遥言也传的太离谱了吧:“您老人家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啊,我一介良民就是吃饱了撑的,也不敢去跟国家叫板啊!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那好,另一件事呢。”
“……您是说采血车的事情吧,我承认是我同意的。”看着撒衮父亲的严肃表情,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说真的,如果这件事能够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文二姐把人撒出去……出来混还这么嚣张,会还的很快的。
刘省长也许对于我的直接也有些思想准备不足,而我从口袋里掏出咖啡香烟糖:“撒叔叔,您是官,我们是民,说实话这件事情做了之后我也挺后悔,毕竟以您们的眼光来看,我这破事绝对是在拆您们的台……”被我一通抢白,撒衮的父亲脸色有些难看,而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可是您想一想,凭什么他们卖了粮食只能收到白条?凭什么他们卖血给黑车还被染上那种病……撒叔叔,这都是穷出来的祸害啊,我的文二姐说的好啊,人家农民再穷再没文化再土,也是中国人,是我们的同胞啊,我有时候都会想,为什么会有人心肠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同胞也要如此的祸害。”
“小6,我知道你的出点是好的……”,“撒叔叔,您能理解就好。”
我看着撒衮的父亲,这个中年男人的脸色还是有些铁青色,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既然他们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是代表始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人掌握。我现在只能把我们的出点往高调上提,只要能提到道德高度,那么明面上多多少少也就没有问题了。
刘省长深呼吸了几个回合,这才将脸色转了回来:“上面让我来问你这两件事,也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报着怎么样的心思。”
“您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我们也只是想办一件好事……您说是不是?”说到这儿,我有意无意的活动了一下左手,露出带在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这东西本来是文九爷的五姐送给我的小什物,现在正好用来表明一些东西。
车里灯光虽然有点晕暗,但是也足够让撒大省长看到我手腕上的佛珠,他老人家立马换上笑容对我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要知道你们现在可是合法的大公司大企业,国家也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你们,既然这两件事是这个情况,那我回头跟上面说说,也就没有什么大事情了。”
我一听也是笑了:“那还得多谢您对我们的维护,您也知道,我们没什么背景,都是老实的生意人。”,反光镜里看得到我们的撒副总裁是一脸寒意,我想有胆子跟他爸把话说成这样的,估计也就只有我这个几乎可以算的上不要脸的伪小鬼了。
再说了,他老爷子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省长,对一个小孩动气,传出去可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情呢。
“对了,小6啊,我听c市的小蔡说你想移民。”撒省长很和蔼的笑着问道。
我一楞,然后就开始摇头:“您怎么能听胖子蔡的话呢。”,看到他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我又解释起来:“我是说过这话,我当时是觉得在北美我们的分公司刚刚成立,有很多事情需要一个很能干的人去负责,而我手底下的哥哥姐姐们一个个忙的都是脚后跟磕后脑勺……您也应该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吧。”
撒衮他爸就是知道我在空口套白狼也得装作在沉思中点头状:“嗯,你说到这个的话,我当然能够理解,可是你也知道,你是岐路集团的拥有人……一个拥有如此多资产的本地企业的拥有人突然选择移民,这个影响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我笑了笑:“所以我几天前同意了诸葛氏风险投资基金的合作意向,北美岐路将由诸葛氏风险投资基金的西院寺万安负责,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年青人,对于商业运作也有着很恐怖的天生第六感。”
我把悠久与万安的关系,还有他过去一年在日本做的一些事情告诉撒衮他爹,心想反正都是要调查的,干脆我给你们指一条道吧……至于说恐怖的天生第六感,那完全是因为万安从头到尾就与人家交易系统处于联网状态,这种情况下要是再不会赚钱,我估计不用别人动手,万安自己都会把自己的记忆体拿出来泡硫酸。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年青人的确是与众不同。”撒衮的父亲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您也应该明白我现在绝对没有移民的心思了吧。”
“嗯,上面的意思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继续为民族事业出力。”撒省长笑了笑:“这些年我,还有几位老爷子们都给了你们那么多支持,像我跟赵老爷子也都是跟上面通过气的。”
我心想还能出什么力,人家台商进来拿的优惠足够让一般民营企业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是啊,当初要不是您跟各位老人家提携,我这小子那能做出什么大事。”,可是想归想,表面上我也得挺无奈的给大爷笑上一个:“还有撒衮,当初没有他跟白家姐姐,我也没有今天这个地步啊。”
听到我赞起自己的孩子,撒国庆说到底也是个关心儿女的父亲,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那儿的话,我这孩子当初跟我吵翻了,要不是你跟白家丫头收留他,只怕早就饿死了,那儿还能有今天这般的风风光光。”
“哪里,您倒是言重了,是撒衮他自己有这一身的本事,岐路电子能够有今天这样一个大好的局面,他也算的上是功重臣啊。”我对着后视镜里的撒衮笑了一个。
听到我这么说,撒国庆摇了摇头,他拍着我的手说道:“小6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现在也算知道你的眼光长远,了不起的孩子啊。”
“那里,我只不过有些小聪明罢了。”我笑了笑,心想这些话还真是官腔,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自然又是另一套:“我这孩子这些年做了不少大事,也知道给您跟各位添过麻烦,想来还真是过意不去。”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浙江现在出了你们岐路集团这么个大公司,知道有多涨浙江人的脸面吗?说实话现在我们这些长辈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继续做下去……而且你们总部在我们浙江境内一天,多多少少不也是对我们招商工作的一种肯定吗。”
这是肯定的,一个企业的成功也是政绩的一种体现形式,他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巴不得我们一辈子也不要移窝。想到这儿,我又看了看怀表,也是给这位提一个醒,这时候可不早了。
果然,撒国庆看到我这动作也很配合的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候也不早了,小林,把车开到诸葛家门口。”然后又对着我说道:“既然是撒叔拦的你,也让撒叔送你一程。”
“真是谢谢您了。”
“又见外了不是。”
车子到了诸葛老宅,我下车,看到撒衮也下车,不禁大奇。
而撒国庆从车窗里对着自己的儿子招了招手,撒衮立马把头递了过去。
“小子,好好干,老子现在可就等着抱孙子了!”
“哎,爸,您让妈就放一百个心吧!”
又交代了几句,撒国庆这才跟我们道别,看着关上车窗的车子消失在胡同的深处,我拍了拍撒衮的肩:“告诉文二姐,彻底清查公司中层跟你们身边的助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