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一,傍晚四点五十。
今天晚上是6家幼孙余的周岁酒,虽然在这之前就已经订了足够的席位与场地,但是当晚接到通知远到而来的亲朋好友之数量还是足以让酒店的负责人都大吃一惊。
“一楼的三十张桌子是周家,季家,唐家,余家还有楼家的。”
坐在三楼阳台的我看着手里的座位表,这一次来的人之多虽然不敢说绝后,倒也真是空前。
“周家与季家我知道,唐家,余家跟楼家又是什么人啊?”
“南周北余,余家就是我们城北的余家,现在的T市出租车运输公司就是他们的产业。”
“……也就是说,一楼全是道上的。”
“很对,唐季两家是L市的,而楼家……上面可是有过天大的人,c市道上现在全靠他们在守着才没有卖药的出现。”我给悠久恶补黑社会知识,这丫头听的是津津有味。
“不过,他们混黑社会的,为什么不卖药呢,那个东西不是挺赚钱的吗。”
“傻丫头,黑社会里面也有爱国的。”
楼家是什么人,据说楼正阳的叔父就是我朝第一代空军大Boss,虽然没有什么切实的血缘证据,但是c市上下还真的没有多少人敢跟他们叫板的,我可是听说新世纪初的时候有个浙南的道上小开认为自己老爷子是浙南龙头了不起,瞎了眼跑来浙北想在c市做卖药的庄家,结果被楼家抓了个正着,十多号人连夜装桶灌水泥丢江心去了。
c市道上之所以比T市与L市要干净,就是因为还没有人听说卖药丸的能够进了c市还能够活着出来。
“听起来好虚伪。”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看到楼下那个男的了吗。”
“光头,头上有疤的那个对吧。”
“对,他就是楼家的大女婿,现在有一个女儿。”
“身子骨看起来还不错。”
“何止不错,胳膊粗的杉木他一腿就能鞭断,别看他为人合善,真要撞到他的枪口上,那就只能拼个死活了。”
“说到体术的话,你们这里的体术真的很利害,上次老爷子给我看,他手一抓就能把木桩给抓碎了。”
“未玄老爷有些邪力,算不得真。”一旁的万安先生笑道:“不过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他的力量已经非常强大了。”
说到万安桑,这位好同志结束了自己在日本的生意跑回了国,顺路还带回了三十亿日元,在我的提意下,他将手头的资金全数拿去追杀微软股票去了。
“我也想跟老爷子学拳,可是他说这拳法过于阳刚,而且诸葛家的拳法是传男不传女。”悠久说到这儿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对此我是连忙解释,这传男不传女虽然有些偏见,但好歹也是一个传统,而且阳刚的拳法女孩子学的确也是比较难的。
听了我的解释,又知道这是传统,悠久的怨气也没有那么大了,而我继续看着手里的座位表。
一楼放的全是道上的人,其实还是为了吓吓有心想为人强出头的各位,听说那天大伯刚回到自己家,就已经有几十号中年大妈与年轻妹子穿着笔挺的制服在张梦平张爷的院子里围堵他们一家人了,说是要以革命的名义……啊呸!是以计划生育的名义罚款三次。
说来大伯也是彪悍,面对一群老少婆娘他抬手就是两份结扎证明,然后还以此为依据,痛诉自己因为听从计划生育工作人员的指点去接受手术,却在数年后又让老婆怀上两次的事实。并以种种事实说明现在养一个孩子一年要花多少钱来证明自己根本不是想多生而是没办法,并以他跟他老婆都信佛,无法接受堕胎这种杀害孩子的无耻行为为由回击了为什么要生下孩子的质问。
大伯是天生对敌刀子嘴,反驳手段之丰富,抗争言语之多彩唯世所罕见,就连跟着去的记者都傻了,回来之后不但没有放出计划生育人员高大的正面形象,反而作了一期表现了一位老实父亲惨遭无良老军医两度刀下惊魂,以亲身经历痛诉医疗**与教育问题的专辑。
计划生育那一票废人不但收不到一毛钱的罚款,还不得不给余办了户口证明——其实余还是拿着加拿大国籍的主,谁让他是在飞跃加拿大上空的客机上出生。
想来还真是正了那一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二楼是文家,莫家,中医张与风水张,还有诸葛家,赵家,端木家……好像都是跟你们6家沾亲带故的世家啊。”悠久把头凑到我的跟前说道。
“是啊。”
说到这儿,我看着一远处默默坐着的白荷,她的身边围着一大群的丫头,都是听了我说的故事,想过去热闹一下好让白荷开心一点的。
古代有个哲人说过,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这方面,我承认说的没错。
“二哥。”
“终,你怎么过来了。”
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怯生生的孩子,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日后四兄弟中最会闯祸的人精。
“二哥,文家小姐姐今天怎么没跟你来啊。”
看着这小子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的嘴角抽的利害……这小畜牲,三岁看到老,何况我还看过两次!!想不到我他喵的终日打雁到头来被雁啄瞎了眼!!
“文家小姐姐生病,知道吗。”
悠久是笑着摸了摸终的脸,后者一楞,又甜甜的笑开了。
“悠久姐姐,你跟我二哥好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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