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实在是太像一个被pua多年不自知的可怜人。
他那番肺腑之言说完,姚月都无语了。
“嗯。”她只能在维持人设之余,稍说一句软话,“往后不会了。”
“……太好了。”怜星依然趴在她肩头,幽声叹道。
虽然他看起来可怜,听起来更可怜。
但两人一直在正殿门口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谁家大过年的这样?
这么想着,姚月还是伸出了手,将他的身体扶正,道:“行了,厨房该热好饺子了,先进去。”
怜星听话地站直了,但偏头看了看她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抿唇说道:“姐姐也进来坐会儿吧?”
姚月本来觉得不必,但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看到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拒绝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好。”她答应下来,“那就在你这坐会儿。”
反正之前也没进过辉星殿内部,权当逛一下。
移花宫一脉本是单传,所以真正意义上的宫主居所,其实只有明月殿。
这辉星殿,从前是宫主的副手居住的地方,到了他们姐弟这一代,因为两人天赋都很好,他们的师父就破格收了两个弟子,移花宫也因此有了两个传人。
既然两个都是传人,那就算待遇有差,也不能差太多,毕竟名义上都是少宫主。
所以师父过世之前,就命人扩建了一番这辉星殿,给怜星居住。
扩建之后的辉星殿还是比明月殿小一些,但该有的都有,和这谷内其余宫室比起来,依旧是一处再宽敞不过的地方。
怜星也比她会过日子不少,很用心装饰了一番殿内。
墙上挂有字画,桌边的架子上摆着各种造型精致的器皿,就连隔绝内外的纱帘上,都绣有暗纹。
但她走进来,一眼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摆在内殿最里侧的那张矮桌。
上面放了两个花篮,一个里面是剪下来的整朵月季,另一个里则是散开的花瓣。
姚月:“……”所以我来之前你是在干这个吗?
她觉得既然今天连除夕夜不见面的传统都破了,那也是时候再表达一些进一步的关怀了。
于是沉吟道:“往后摘花洗花这种小事,交给旁人就是,你是这移花宫的二宫主,不必一直做这些。”
怜星是真的被pua狠了,听她这么说,立刻表示不需要的,他做这个早已习惯。
“何况侍卫们粗手粗脚,哪能做好这个?”
姚月:“无妨,我殿内有侍女,尤其红儿,做事十分细致,让她来便是。”
怜星还是有点不情愿:“可——”
“别可了。”她打断他,又适时地换上那种独断专行的态度,“如今你连这点小事都要跟我争?是不愿再听我的话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果然更吃这套,瞬间低下头来,“既然姐姐已经决定了,那就听姐姐的。”
说是这么说,但他答应的时候,看上去又真的有点委屈。
姚月看在眼里,十分无语,心想我当个给你减负的好领导你还不乐意了?
这时,辉星殿的厨房也热完了她送来的那盘饺子。
她正好借此转移话题,说:“你快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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