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
邢泽直截了当。
“趁它病,要它命!”
……
虽说燕云对辽自主权很大,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邢泽需要立即进宫一趟,便来到正堂告知盛老太太和华兰。
华兰正站在榻前心不在焉,一见邢泽进来,嗖的按出闪现迎上前去。
“官人,可是有事?”
“皇太叔耶律重元反叛,皇帝耶律洪基重伤,辽国内乱,北伐将起。”
邢泽也没有隐瞒,简略将事情一说。
“军情紧急,我需要立刻进宫面见陛下。”
华兰抓着邢泽小臂的手骤然一紧!
既许武勋之家,她自知将军难免征战,早已做好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才成亲三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心中自然万般不舍。
大辽几十年的威胁悬在头顶已经成了阴影,虽有燕云之败,但在世人眼中仍是庞然大物。
从谈辽色变到北伐契丹,跨越度忒大,华兰一时怔愣。
邢泽感觉到了华兰的紧张,脸色缓和带上了笑容:“论吟诗作对,你官人我连个秀才都比不过,但说到行军作战,太行军还从没打过败仗,正好娘子还没诰命,为夫这就为娘子挣一个回来!”
“我不要什么诰命。”华兰眼神脉脉注视邢泽,“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家娘子自然是全都要。”邢泽拍拍华兰的手,“别人家娘子有诰命,我家娘子也要有,且看为夫大展拳脚!”
邢泽冲着盛老太太行了一礼:“祖母,弘毅失陪了。”
盛老太太摆摆手:“你是做大事的,兵贵神速,莫要耽搁,快去吧。”
邢泽走了,华兰也待不住了。
“祖母,我也要赶紧回去了,官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走,需要收拾行囊准备一番。”
“你想的周到。”盛老太太点头,“只是要记得,每临大事需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郡公出征在外,郡公府还需操持,你若是乱了,下面自然也要乱。”
“是,祖母,孙女省得。”华兰答道,“孙女一定守好郡公府门户,不使官人在外分心。”
盛老太太将房妈妈唤来:“素琴,华儿没有经验,你是见过老太爷出征的,且去为我的孙女查漏补缺一番。”
房妈妈二话不说便应下,随华兰一起往忠勇郡公府收拾准备去了。
邢泽匆匆离了盛家,往大内递了牌子,请求陛见,不多时便被准许前往福宁殿。
一进大殿,好家伙!
赵官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相庞相公、参知政事陈相公、枢密使韩相公、御史中丞包相公、三司使张相公等一台两府三司的权力巅峰代表人物皆已齐至。
邢泽注意到赵官家看向他时,眼中迸射出克制不住的兴奋,忍不住腹诽:
您老人家悠着点吧,可别高血压引发脑淤血,自己先过去了。
邢泽对皇帝和诸位大人见礼入座,相干人等算是到全了。
福宁殿的大门缓缓合闭,关于大宋未来走向的一场重要会议,随着舆图的缓缓展开,就此进入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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