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宋令虞和郑姨娘的小动作,宋崇渊只当不知道。
郑姨娘担心“儿子”,既然来了,他也不好把人赶走。
“喝了药半个时辰了,已经退烧了。”宋崇渊起身,在郑姨娘上前时,伸手扶了一下郑姨娘。
郑姨娘顾不上跟宋崇渊的礼节,坐下来拧帕子,眼角余光瞥到宋崇渊带着婢女去了外室。
她用温热的湿帕子给宋令虞擦身。
过了很久,宋崇渊问过后返回来。
郑姨娘已经给宋令虞换上了一身干爽的寝衣,手背贴着宋令虞的额头,眼眶微红。
她太柔弱,经不住事,“相爷,虞哥儿过去那些年每日都胆战心惊,受了很多委屈,对人的防备很深,连贴身的随从和婢女都不用,生病了也是她自己扛,自己照顾自己。”
宋崇渊站在郑姨娘身侧,高大的身躯笼罩下一片阴影,在夜晚的压迫感更强,“那是她自作自受,也是你这个当娘的给她带来的,从生下来就让她当儿子。”
郑姨娘一顿,抬头看向宋崇渊,忍不住为宋令虞辩解,“可如果她不是儿子,相爷你能培养重视她,她能入仕,被朝廷重用,延续宋家的荣耀富贵吗?”
宋崇渊这人的掌控欲很强,虽然无言以对,他仍然斥了郑姨娘一句,“郑氏,不要跟本相顶嘴!”
郑姨娘也就只有在儿子的事情上,能立起来。
她捏了捏手心,眉眼低垂下去,“是,相爷,这么晚了,你回房歇着吧,妾身守着虞哥儿就够了。”
“你这一胎难保,应该卧床养着,自顾不暇,如何还能照顾虞哥儿?郑氏,本相的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相饶不了你。”
郑姨娘被宋崇渊吓得颤了颤,但她坐着没动。
虞哥儿被杖责,还发起了高烧,有性命之忧。
她这个做娘的,就算肚子里怀了一个新的,也不能对虞哥儿坐视不管。
郑姨娘这段时间三番五次地忤逆宋崇渊,宋崇渊脸色铁青,久居高位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能让文武百官都腿软跪下去,何况是郑姨娘这么一个内宅妇人。
郑姨娘紧紧咬住了牙,竭力支撑着才没有瘫软。
她在这样压迫的气氛中有些喘不过气,闭着双眼不敢看宋崇渊。
过了许久,就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头顶传来宋崇渊的一声冷哼,“郑氏,你就是仗着肚子里怀着本相的儿子,才越来越无法无天!”
这话,无疑是由着郑姨娘了。
郑姨娘猛然松了一口气,后背都是一层冷汗。
她的身子软下来的时候,腰间伸来一条强健有力的胳膊。
郑姨娘眼睫颤抖着,睁开一双杏眼,看到宋崇渊面上的冷笑,“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
“是,是相爷宽容,不与妾身计较。”郑姨娘听出宋崇渊语气里的那丝无可奈何,就不怕宋崇渊了,身子靠到了宋崇渊的胸膛里。
宋崇渊重规矩又强势,且出身高贵,自然不喜欢身份卑微的郑姨娘忤逆自己。
不过见郑姨娘只是外强中干,其实怕他怕得不行,他的火气就散了。
宋崇渊抚了抚郑姨娘的背,习惯了发号施令,“你到榻上躺着和虞哥儿一起睡。”
“本相会守着虞哥儿,若是她再发烧了,本相会叫醒你的。”
郑姨娘张了张口,但对上宋崇渊那压迫性的目光,她知道宋崇渊对她的宽容已经到了极限,便点了点头,上了榻和宋令虞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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