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皇上对你会钟情一生?”罗笙看着子衿,笑了笑,“那你又怎会顾影自怜至今?”
一时间,子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得匆忙。
日上高头。烈日灼心,空气被烘烤得热气腾腾。
“你说什么?子衿呢?罗子衿人呢!”顾凌云一把揪起李公公的领子。斥声质问。
李公公心惊胆战,吓得忙缩着脑袋回复,“老奴罪该万死,眼睁睁看着罗总管被杨先生携走却无法。派了很多人去追,也没能追上啊。”
“子衿走了?她自愿的吗?”顾凌云怔怔地,想起今早子衿的神色,懊恼更甚,他早该发现了的,那时子衿就已经很难过了,为什么自己还固执着自己的脾气?
连日的高温天气烘得人心惶惶,皇宫里部分人也乱成一团,李公公更是愁的苦不堪言,再一次被皇上质问的时候,他直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皇上。整座京城已经翻遍了,实在是找不到罗总管啊。”
皇上没说话,只是盯着桌面出神。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就算再小的蚂蚁,只要还在京城也该能找到了,这个道理他李公公明白。皇上肯定也知道,至于为什么只搜京城,为什么揪着不放,李公公也不敢多问。
瞧着现在皇上情绪不再那么激动,李公公低声劝了一句,“皇上。下那么大的功夫去找一个总管,老奴私下里听到不少大臣们都有怨言了,说句不该听的,罗总管是个有主意的人”
剩下的话李公公没敢再说。弓着背退了出去。
纷纷大雪之日,子衿仰头望着满天飞雪,突然想起了前世,前世是个匆忙的一辈子,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能驻足细细观赏一场雪。总是在忙在赶。
而现在,一切都静了下来。她能确切地感受到自己在一点点沉淀,半年来她什么事也没做。只是简单地待在屋里,屋外是一片湖,四下渺无人烟。
隔几天骑马去很远的镇上买菜,凑合几日的饭食,太阳东升日落,都只有她一个人。那日辞别祁阳时她就说过,她想好好静一静,她知道是自己太浮躁了。
她总是在伸着手。想要得到些什么,可抓在手里的却总感觉空荡荡。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自己又能得到什么,过去的日子走马观花一样地过。她一遍遍地回忆。
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明明可以像个旁观者一样,清楚地明白其中的是是非非,可又因为身在其中,下意识不得不忽略那些违背自己的念头,如今一遍又一遍的浮现脑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可不可以重头再来?
这个念头在这几日愈发强烈,有时午夜梦回逼得她几乎喘息不得。
“下月初时,阳副手与阿玲成婚,你来不来?”
子衿将菜篮子放在一旁,拿起桌上不知何来的信展开,见此,她眼眶倏地就红了,一滴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下。
仅仅只是想起了京城,就满脑子全是他的身影,自己怕是早已中毒颇深。
一身清兰衣袍随风猎猎,子衿骑着马停在了京城门外,惊愕地望着那人自万人中来,当年玉树临风的少年,如今风华正茂依然翩翩。
他只望着她,就像当初恳求她留下一样,目光里只有她,缓步行至她面前,“子衿,我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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