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已经许久没有那样过了。”指尖摩擦着子衿的唇角,细嫩的触感让顾凌云心旷神怡,眸中怒气散了些,攀了两分委屈上来。
子衿知道他说的是那次在马车上,她刚得知顾凌云要娶秋雪琴的时候。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含着别人曾用过的东西。她怎会心甘情愿?
别开了头,子衿只是温柔地笑着,“别说这种害臊的话,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流氓?”
心里在痛着。面上还要相安无事,子衿觉得自己已经极尽了温柔,却还是没有安抚到自己的内心,看着顾凌云在自己怀里蜷缩着,好像有了点幼时的模样,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科考的事安排的很快,会试提前一个月,其后的殿试顾凌云打算亲自策问。关于会试提前的通知早已发出,主管权等事宜安排完整后不到半月,会试就开始了。
其后又是一顿忙乱,顾凌云能信任的人不多,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的地决策。每日不至卯时便起,子时已过还不见睡,有时连澡也不泡就一头扎进被窝里,子衿在旁看着也是心疼。
至夏中时,殿试还没举行,但该齐整的程序都已经完备。总算每日能早睡那么一个时辰。
这日,子衿给顾凌云备好浴桶装满了水,来来回回已经换了两趟水后,顾凌云才放下手中的事走过来。
屋外守门的宫女也远了些距离,子衿将门关上,拿着布巾给顾凌云擦着身子。问道,“后日的殿试,你还准备去?”
“嗯,得去。”顾凌云闭着眼趴在桶沿上。已经完全没力气说话,但念着一天与子衿并不能闲聊几句,还是张了口,“这段时间太辛苦你了,待新人上任后,就差不多可以歇了。”
“你先泡会儿。我去撰写圣旨。”大概的旨意顾凌云已经在纸上写好,只是字迹潦草不认真。子衿每回都得自己再重新抄写一遍,再盖上玉玺才能传出去。
在水里泡着松了不少劲。顾凌云微微眯起眸子看向案边的子衿,微黄的烛光下皙白的肌肤淡淡映着,几乎就要透明了一样,唇上也没有多少血色。
那日子衿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私底下查过,但只查出有几人曾劫走过子衿,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后来再跟着线索去查。却发现那几人皆暴毙而亡,到底是谁下的手谁派的人,皆一无所知。
这样的狠心,顾凌云隐隐担忧。与长乐做起了买卖,成了长乐的长期雇主,私下让阳副手暗中派人护着子衿。
长乐还是那副态度,不掺政事,而顾凌云也是以私人身份做的买卖,作为皇上,他自然也不希望他们对朝堂之事太多了解。
尽管是长乐派了人来,但顾凌云还是没有太多放心,长乐的人得躲着宫中守卫,难免会有疏漏,顾凌云便每日都让子衿跟着自己,端茶倒水还是拟旨宣读,都由她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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