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凌云出乎意料地精神格外好,子衿睡前本打算明日早起,亲手给顾凌云熬个粥,缓缓他那颗刚受惊吓的心,但今早迷迷瞪瞪突然想起此事。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时,见顾凌云已经站在案前提笔运字。
见此。子衿松了一大口气,还以为顾凌云得萎靡几日,没想到好这么快,腰背的酸痛这会儿才涌了上来。子衿扶着腰又躺了回去,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微缓了些,一想起昨晚的事,耳根都烧得通红。
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凑巧,怀孕吧?
心里隐隐惴惴不安,眼前落下了一片阴影,子衿抬头,正落入顾凌云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眼角微微弯起,歪着头看她,“子衿,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今日怎么醒这么早?”摇摇头。子衿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开,怕什么来什么,还是不要怕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心里安慰着自己,子衿扶着顾凌云的手起身。“宫里可有传出什么消息?”
“目前还没有,父皇昨日才称疾,许是要避讳被外面传闲话,父皇应是想给二哥留个名声。”顾凌云神色自然,只握着子衿的手,走去了窗口。给她看自己练了一早晨的字,“我觉得这字闲下来还是得好好练一练,虽说天天写着,但心里不想着写好字。达不到效果,得专心只练字才行。”
“毕竟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圣上年纪也大了,气大伤身,更不想外人跟着一同议论吧。”想安慰但又觉得没必要,圣上这样做合情合理。顾凌云肯定能理解。
子衿低眸看去,纸张之上所写的。正是她前几日才看过的一本草木经,尽管有很多生僻字。可一眼看去,潇洒自成一派,运笔间毫无犹疑,子衿默默感叹,她也顶多只能临摹临摹他随手写的字了。
虽是如此想,但子衿还是把这纸张好生收了起来,有空再学学写写。转过身看着顾凌云,子衿见他仿若已经不把昨天当回事了。但仍旧小心翼翼问了句,“你打算将昨日的事传信给穆王吗?”
“顾乐之那不用我传,他放心不下顾月明,一定在他身边留了人。事情他没准知道的比我还清楚,至于现在,顾月明可够他操心的。”
从昨日回来到现在,子衿一直没时间和顾凌云说她关于此事的猜测,眼下听他这样说,也怀疑到了顾月明身上,那应该是与她猜的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刘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子衿自言自语,顾月明虽然表面阴冷乖戾,但顾乐之一直如师亦如友地陪在他身边,他怎会有这么凶恶的想法?
“子衿,今早我派人去查了些事。”顾凌云面色倏地严肃,眸中掺了些难言的意味,“昨晚顾默成举剑要赐顾月明时,顾月明面上不止惊恐那么简单,我便派了人顺道查了此事。”
“那把剑来自平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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