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
病房里,秋惜颜坐在病床上,眼神空空的,不明白怎么她就睡了一觉,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易若水担忧的坐在病床边,思虑许久还是开了口。
“颜颜,我早就和你说过,对墨子寒不要尽信,你为什么不听话?”
秋惜颜木头人似的拧动自己的脖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易若水指的是他先前几次三番提醒过她这件事。
“你早就知道?”秋惜颜低声问。
易若水皱眉道:“圈子总共就这么大,墨老太爷一心要让柯语柔做他的孙媳妇,大家谁都知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主动去找墨子寒攀这个亲家关系?”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怕得罪了墨老太爷,反而偷鸡不着蚀把米?
秋惜颜木木地笑出来,“嗯,你说的对。”
从柯语柔被墨老太爷一纸调令硬生生塞进顶楼秘书组的时候,她就该明白这些的。
她是什么人?
只不过是墨子寒对她稍微有点意思的女人罢了。
就算她是墨子寒儿子的亲生母亲又如何,人家墨子寒知道这个?她可能用孩子去和墨子寒谈条件么?
不可能。
所以,和真正跟墨子寒血缘至亲的人相比,她秋惜颜什么都不是,自然可以舍弃。
“颜颜,别难过了,不值得。”易若水心疼的看着秋惜颜这副丢了魂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劝才管用。
“嗯,我不难过。”秋惜颜笑着点头,将视线放到床头柜上的那一束粉玫瑰上。
那是墨子寒送的,但是一天一夜没人换水,已经有些蔫了。
有些事,值得或者不值得,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五年前,五年后,她人生里最重大的转折总是有墨子寒的身影夹杂其中。事到如今,墨子寒这三个字,早就如同入了经脉的牛毛针,无处不在,逼不出来。
要舍掉这个人,就像是自己拿刀从身上划开筋肉,一刀,割掉回忆,一刀,割去感情,再一刀,重重割在心头,鲜血喷溅,却再也不知道疼。
可体的剪裁包裹着颀长有力的男性身躯,墨子寒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边扯出一个冷笑。
他和柯语柔的礼服,都出自巴黎某位设计大师之手,在他点头同意订婚的当晚,这礼服就静静躺在他房间里,仿佛等待帝王临幸般期待着他的垂青。
这一切都只说明一件事。
爷爷早就有了这一切计划,说不定,就连柯语柔最终会和墨统搭上线,并且顺利的借着墨统的手去谋杀秋惜颜,都是爷爷计划中的一步。
借刀杀人,结束之后,再把墨统以谋杀的罪名送进监狱,留柯语柔一身清白。
当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
“爹地,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墨泠身上穿着燕尾礼服,还没抽长的孩子体形,看上去多了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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