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墨子寒收回视线,对着乐安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放心,我不会给警方添麻烦的。”
乐安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墨子寒这种人说的话,不能只按字面意思去听,你要是只听一个字面意思,你就等着活活的被坑死还不知道怎么个死法吧。
他只是说不会给警方添麻烦,也就是说,他还是会自己出手办事,但不会干涉警方怎么调查。
“墨总裁,这回的事情明显是有预谋的作案,你不要乱来,我们不想一个案子还没结,就立马又出一个受害人!”
乐安这话说的其实相当重,换个人或许都不敢对墨子寒这么撂狠话。可万城这个人就是这么一根筋又满身都是当警察的正义感,别说墨子寒,就算是局长来了他都敢梗着脖子嚷嚷两句。
万城扯了扯乐安的袖口,示意他闭嘴,然后和墨子寒说道:“墨总裁,不管您要做什么,做之前先想想,里边躺着的那位还等着您照顾呢。”
墨子寒被万城的话刺激的眼角一抽,“没多久就会醒的人,用的着我照顾什么?”
他被万城的话说的极为不爽,不管医生怎么说,他就是认定秋惜颜今天一定会醒,今天不醒,明天也会醒。
总之,秋惜颜绝不可能就这么在床上毫无知觉的躺着过完这一辈子!
“我倒是想把事情交给警方,可现在有哪个案子是有进展的?”墨子寒张口就是满口的火药星子,每个字都刻薄的简直能剜人心,“我秘书被人投毒,惜颜的叔伯辈被人虐待致死,我和惜颜之前的车祸,哪个真正查出个水落石出了?哦,对了,之前的车祸查出来,只不过是犯人被你们放回人家本国了么。”
满心的火气像是被堵住的火山口,呼吸的时候都从石头缝公里往外冒着烟熏火燎的白烟气儿,现在万城这话简直就是有个人直接上手把那堵着火山口的石头一把给搬走了。
砰!
满腔的岩浆天女散花一样的炸出来,谁伤着谁活该。
乐安和万城就是那俩活该被伤着的倒霉蛋,他们俩最近为了这几起案子一直忙的是焦头烂额,而且被迫让西门摩引渡回国这事儿在他们俩心理也是个坎儿。
“墨总裁,案子我们在查,你总不能要求这查案就跟福尔摩斯似的,上嘴皮下嘴皮一碰,案情就清楚了,犯人就找着了,好人皆大欢喜了吧?”乐安是真不高兴了。
万城当初为了抓西门摩还光荣负伤了呢,他俩谁乐意就这么把西门摩给放了,让他逍遥法外?可是就算再不愿意又能怎么办,你还能压得过外交法令吗?
“你们查你们的,我查我的,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你们也别给我添堵。”说完了话,墨子寒也不管乐安和万城是什么脸色,转身就走,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人家。
墨子寒也知道自己这话说重了,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儿赖不着人家当警察的。大半还是因为他把秋惜颜给连累了。可是再怎么清楚,他心里能痛快吗?秋惜颜现在就躺在病房里,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人儿,现在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他自个儿心里有多难受,又有谁知道?
锃亮的皮鞋踏在icu病房外的地砖上,炽白的灯光下是墨子寒冷肃的倒影。他一手按着icu病房的玻璃,站在病房外面盯着躺在病床上的秋惜颜,一盯就是半个多小时,眼底都渗出了血丝。
“惜颜的病例报告呢?”杜白赶到医院的时候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另外一只也不知道是在上车之前跑掉了,还是下车之后甩没了,总之是赤着一只脚的。
“在这,这是……”这次给秋惜颜开刀的医生早就守在icu病房外面等候多时,他拿着一叠病例报告递给杜白,半句话都没说上,一看到杜白的脸,眼珠子都直了,“您是杜教授?”
杜白跟抢劫似的从对方手里抢过病例,根本没心思管对方把他认出是杜教授,还是当成了独角兽。
“不是在停车场里发生的车祸吗?”杜白指着病历上的一行,手指几乎要把薄薄的一张纸戳破,“颅骨损伤怎么会这么严重,这简直是被人拿着榔头敲下去的伤口!”
一般车祸,人都是从腰部到腿部被撞,本身车速加不到极快的话,第一个要断的就是腿骨或者伤害到脊椎。会伤到头的,是以高速路上的车速把人硬生生撞飞,撞飞的过程中,病人受到的二次撞击导致颅骨损伤。
既然是停车场,车速压根提不起来,怎么可能伤的这么重?
墨子寒走到杜白跟前,对他说道:“是在停车场,但是开车的人是故意要撞人的。”
“混蛋!”杜白从牙缝里碾出这两个字,眼里也阴沉沉的。
这么多年,最宝贝的就是这么一个堪称亲传的学生,要不是俩人没到那个年龄差距,他都恨不得把秋惜颜当自己女儿看。
这么个宝贝疙瘩,竟然不明不白的被人阴了一把,还阴的这么重,杜白现在把对方活拆了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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