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意要大家一起玩。如果被你玩死了,那我玩什么?”摧心伸手一指朱颜儿:“我先玩,玩够了自会还你。”
药刹沉默了片刻,说道:“好。”
摧心揪住朱颜儿的领子,健步如飞,把她带进一间阴暗的竹屋,狠狠地掼在地上。
朱颜儿抬头一看,暗暗叫苦,这间屋子的四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她进了刑室了。她一没犯法,二没犯罪,为什么要让她进刑室?苍天啊,大地啊,请你们开开眼,救救她吧。朱颜儿在心里呼天喊地地祈求着。
摧心倒了一杯清水灌进朱颜儿的口中,看到朱颜儿眼里露出感激的神色,轻蔑地说道:“你先别感激我。我给你喝水,只不过是因为我希望呆会折磨你的时候,你有力气惨叫。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听惨叫声,越惨越好!”
朱颜儿闻听此言,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抬眼仔细观察这个冷血恶魔的相貌。
只见他鲜红衣袍如血,古铜色的肤色,褐色的头发在脑后绑成一束,脸庞如刀削石刻一般完美有型,剑眉若鹰翅斜飞,一双眼睛异常精锐狠毒,如万年冰冻的剧毒毒蛇,横跨千年的守候,只为用毒牙啃噬对方的肌肤,血肉,骨头,毛发,一点渣滓都不剩。
自他身上,由内向外散发着一股毒蛇的阴冷气息,这股阴冷气息硬生生把明媚的春光隔绝在外,使朱颜儿感到如坠冰窖,浑身鸡皮疙瘩丛生。
“你,你想如何?”朱颜儿打着颤音问道,声音沙哑不堪。
摧心却不说话,伸手从墙上取了一根长长的银针和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偶来。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朱颜儿对面的竹椅上,翘起二郎腿,左手执着银针,后手握着木偶,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用银针一下一下,认真地刺向木偶的全身,从头到脚,无所不至。每一下都刺得极深,仿佛要刺穿骨头一般。
朱颜儿顿时魂飞魄散,惊惧不安。恐怖,绝对恐怖!恐怖的人!恐怖的气氛!更为恐怖的是她能预料到的将要发生的事!
“你,你别乱来!”朱颜儿抖抖嗦嗦地说道。
摧心突然对她展颜一笑,如蛇妖幻化成美人,那一笑居然十分美艳,使得朱颜儿有一刹那的恍神。
“你放心。我摧心从不杀人。我只不过喜欢折磨人而已。”他柔声对她说道,手里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一针又一针地刺着木偶,比老妇纳鞋底还要认真。
“你相不相信我的本领?”他对她眨眨毒蛇眼:“我能在你身上扎满洞,却能保你不死。你只不过会很痛而已。”说到这里,他拿起银针在朱颜儿身上比划了几下。一股极阴冷的来自地狱的寒气袭击了朱颜儿的全身。
“不,不要,不要。。。。。”朱颜儿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摇头,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眼睛流淌下来,在她脸上蜿蜒成两条细小的河流。
摧心无情地摇了摇头,轻蔑地说道:“这点惨叫声远远不够听呢。”
朱颜儿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摧心手中的银针已经刺向她的脸。
第十章 都想讨好她
“啊。。。。。。”朱颜儿发出惊吓过度的尖叫,眼睛翻白,差点昏厥过去。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昏过去,免得再面对这个冷血大魔头的折磨。可是她此时偏偏意识十分清醒,能清晰地感到内心的极度恐惧。
有时候,人能坦然面对死亡,但是却无法从容面对死前的折磨。比如说,有的人想自杀,但是却由于害怕自杀时的痛苦而不敢自杀。
朱颜儿情愿被剑啸一剑砍下脑袋来,也不愿意活生生地被摧心在全身扎满血洞。。
摧心又往她嘴里灌入一杯水,赞赏地说道:“对,就像刚才那样叫。当然,如果能再惨点,我就更喜欢了。”
说罢,摧心举起银针,又往她脸上刺去。
“慢着。。。。。。”突然一把悦耳的声音同时飘进行刑者和受刑者的耳里。行刑者皱起了眉头,一副被人打搅了好事的悻悻然样子。受刑者心里燃起了微弱的希望,只要不是被全身扎满洞,让她怎么死都行。
“听说今天隐谷里来客人了。怎么不先让二师兄接待一下,六师弟就动手了呢?” 二魔盗帅一走进刑室,朱颜儿就感觉到了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他一袭湖绿长衫,长眉秀目,温文儒雅,就好像是那草原吹来的和煦春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清爽拂面,暖意宜人。那舒展的眉头,恬淡的笑容,一如山间溪水,静静流淌。好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俏公子。那优雅的举止,温柔的眼神,含笑的嘴角,无一不让人有如浴春风的感觉。
他的暖和摧心的冷形成鲜明的对比,朱颜儿不由往盗帅的方向爬了爬,试图从他那里多汲取一丝温暖。
“二师兄,你想接待他,就请尽快!我不介意多等一会。”摧心满不在乎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又在一旁刺起了木偶。
盗帅低头看了朱颜儿一眼,发现她蓬头垢面,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颈边的脸皮被摧心刺了一针,翘起一块肉皮来,却没有流血。可见是戴了人皮面具。
“小兄弟,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盗帅一边彬彬有礼地说着,一边温柔地把朱颜儿搀了起来,伸手揭开她的人皮面具,一张异常苍白俊美的脸孔露了出来。眉如墨画,目若秋波,瑶鼻樱口,清丽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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