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观察出他眼眸深处时不时闪烁而出的寒光,若不是我发现他两只手掌上长满了茧子和疤痕,说不准还真被他糊弄了过去。
哪个富二代的手上能有如此厚重的茧子和伤疤?
哪怕是健身,恐怕也无法将手掌弄成这般模样。
他的手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常年下地干活,手掌就是如此,茧子的位置也大差不差。
晚间,我自告奋勇说要守夜。
任科推拒两下,我对他挤眉弄眼,示意他有机会和栾希在帐篷里独处。
任科恍然大悟,感激的对我点了点头,便不再推拒。
干尺自顾自的走到我的身边,陪我坐在帐篷外面看星星。
就好像此前的夜晚一样。
在我眼中,她脸上的蝴蝶褪去,又变回了铜钱的模样。
她怼了怼我的手肘,揶揄道:“赵大师,现在不仅招惹女人,连男人都不放过了?我看再过几天,任科就要对你一心一意,永不抛弃了!”
我挥了挥手:“别闹。”
这些日子的相依为命,让我们之间越发亲密,说话也随意起来。
干尺偏不随我的意,伸出细嫩的双手来挠我的痒。
我腋下之处硬邦邦的,尽是筋肉块,此前最怕痒,但如今吃了尸油,居然变得毫无感觉。
我定定的看着干尺,不说也不笑。
干尺皱了皱眉,收回双手,嘟着嘴骂了一句:“无趣。”
我没理她,我没有空想她的小女人心思,也并不在意这些。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救我,也不想深究,我只知道,喝了尸油的我,已经没有资格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
我想,等我确认宫一语的健康和安全以后,我就把这条命还给干尺,无论她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夜晚在我的眼中不再神秘。
这是一种难以描摹的感觉,我的眼中依旧漆黑一片,星星依旧坠在天空,可我就是知道远处有仙人掌,就是知道地下有动物,就是知道几只渺小的蚂蚁窃窃私语,正在研究如何越过我这座高山。
我转头看了一眼帐篷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干尺,你觉得任科怎么样?”
干尺依旧生着我的气,阴阳怪气的说道:“孔武有力,膀大腰圆,八块腹肌,长相优良,和你很是般配,你俩要是好了,我给你俩当证婚人。”
“……”
什么乱七八糟的?!
干尺就算对我有意思,也不至于吃任科的飞醋吧,任科这人一看就有问题啊!
况且他是个男人!男人啊!
我呆呆地看着干尺:“我不是……”
干尺越说越来劲,咬着牙瞪着我说道:“好啊!我就说老娘貌美如花,但凡喝了尸油的,没有一个不拜到在老娘的石榴裙下,怎么就你特殊,就你对我熟视无睹,多次拒绝呢。
原来你有龙阳之好,断袖分桃!”
说到这里,干尺却突然不生气了,她拍着自己饱满的胸脯儿笑嘻嘻的说道:“还好,还好,不是老娘的魅力不够。”
我忍无可忍,转身扑到了干尺,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一脸淫邪的打量着她,沉声说道:“干尺,别逼我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恶人。”
干尺却一点也不怕,反倒媚眼如丝,朱唇轻抿,一双手抚上我的腰身,顺着我的后腰一路摸到我的屁股。
然后,狠狠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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