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乖!”筠轻歌说着看向守在他身边的夝苏:“去,带着你主子回去休息吧。”
“是。”夝苏其实更担心房间里面的洛子柳,可惜他闻讯跟随梅湘过来的时候,洛子柳已经进去了。
…。
一拨拨的人仍在繁忙着,从房间里面出来,再进去,但是令筠轻歌心绪渐渐平缓的是,他们没有再端出什么吓人的东西。
“他现在怎么样?”筠轻歌伸手抓住了一个从里面匆匆赶出来的太监,急切地问道。
“他一直都在昏迷,剩下的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太监说道。
“哦。”筠轻歌失望的松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外面隐隐的出现鱼肚白,那扇门一直紧闭着,已经很久儿都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具体的情况筠轻歌不知道,只是担心。
接连三天,筠轻歌不吃不喝,不睡,痴痴的等在外面,无论梅湘和施诗羽怎么解劝,她都是站在原地,不说话,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等待。
她现在受的这点儿苦算什么?而在里面的人才是最痛的一个。
“她一直都站在外面。”木清寒到底是年纪小,而且病床上的人终于是脱离了危险,他不由得冲着坐在床沿儿上的洛子柳说道。
“那就让她等。”洛子柳真的是恨她,可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这一切可以挽回,明明他知道筠轻歌一定是不明原委,她这样对待叶鸥不也是说明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不是喜新厌旧,可是他却什么都不做,只是任凭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碧清流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清楚,当他知道他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他就应该通风给筠轻歌,那样的话也不会这样,所以一切的一切他都怪自己,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唉!”木清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一边的药箱拿过来做到了洛子柳的对面:“换药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知道这眼睛……你,这样赌气也没有用,若是因为这个而使眼睛复原的不好,那么师叔他先前曾经做的那些不都是白做了,你对得起他吗?”木清寒一边说着以便将他眼睛上的纱布绕下来:“别睁眼睛,最后一次了。”
静静的上完药,又重新的缠好。
“他,什么时候能醒?”洛子柳握着碧清流恢复温度的手掌道。
“不知道,要是他想的话,或许下一刻他就会醒过来,若是不愿意,就是神仙也没办法。”木清寒摇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或许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不知道。”木清寒站起来走到了门口,门微微地敞开一条缝隙,他可以透过这条缝隙,看到筠轻歌孤独的身影。
或许,她进来守着,他会……
又或者……
他说不清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权力阻止她进来不是吗?他们并不能代表碧清流本人的意愿,如今他脱离了危险,是不是就说明还他有求生的欲望,他不想离开她?
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木清寒伸手将门打开,筠轻歌闻声看过去,这是她三天以来第一次看到木清寒。
“他,他怎么样了?”有些胆怯,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
“师叔已经保住了性命,但是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木清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师叔他已经不可能再怀孩子了。”
“嗯!”筠轻歌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的闷哼了一声,头昏昏的,身体摇了摇,可是她撑着一口气,没有昏倒过去。
“只要他活着就好。”她苦涩的说道。
“你,你真的不恨他私自打掉了你们的孩子?”这一点儿,木清寒还是很不理解的,就算是两个人有再大的怨恨,可是孩子确实无辜的啊!就算是你不喜欢他,可是已经有他了,且先把他生出来,或送人,或其他的选择,都不能直接扼杀他呀?
“不!要恨,我只恨自己,是我对不起他。”说着,筠轻歌落下了眼泪:“是我对不起他。”
“嗯……”木清寒见此情景心酸酸的。
“你进去看看他吧,他还没有醒,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木清寒说着,让开了他挡着的门口,筠轻歌闻言就是眼睛一亮,匆匆的迈出了一步,又踌躇的停了下来。
“子柳好吗?”
“哼!你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木清寒嘟起了嘴巴,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她就变得婆婆妈妈,畏手畏脚了吗?这样的女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他喜欢的是充满自信,脸上永远洋溢着快乐神采的筠轻歌。
“我,我进去。”筠轻歌又看了他一眼,其实自己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可是她真是觉得无颜再见他们两个人,洛子柳当时回来的情形,她尽收眼里,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那身凌乱,狼狈,甚至比当初在冷宫的时候,更令她心疼。
可想而知他那个样子,碧清流就更不会好到哪里了。
筠轻歌迈着极轻的步子,在木清寒的注视下,走进了屋子里面。
充斥鼻间的药味儿令筠轻歌皱起了眉头,那静坐在床前的人儿,整个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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