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翌寒面容黑沉似墨,眸光寒霜瞪着戴清,眼底渐渐燃烧起怒火:“戴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戴清耸耸肩,狭长凤眸微扬,眼底闪烁着幽幽流光,满脸的不置可否,丝毫也没有将他的怒意放在眼中:“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要是那不行就赶紧去治,别不好意思,你这一直到了三十多岁都没尝过肉的味道,也难免那方面会不行。”
他越说越不像话,站在旁边的几人都忍笑忍的肚子疼,纷纷抬眸不敢去看叶翌寒的脸色。
不用想,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队长的神色肯定冷沉的吓人,也就只有政委有这个本事敢开队长这个玩笑,打死他们也不敢这样说。
“滚蛋!”在戴清胡言乱语下,叶翌寒不耐烦的皱起浓黑剑眉,他深刻俊颜上挂着冷肃寒霜,冷睥了他一眼,满脸的愤怒:“你要是行,哪天生出个十个八个的给我瞧瞧?生不出来就别在我面前废话,我再不行,也比你这个上了四十岁,走下坡路的男人强。”
部队里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平时飞进来一只母苍蝇都觉得稀奇,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大家伙平时在一起都呆习惯了,男人嘛,偶尔聊天玩笑的时候会露出点黄色段子。
可听着政委和队长这番话,可真他妈刺激!
戴清听在耳中,脸色瞬间变得墨黑墨黑,咬牙切齿瞪着叶翌寒,就差没扑上去和他拼命了:“你说谁走下坡路啊?”
叶翌寒不动神色挑了跳眉梢,阴沉的目光扫了一眼他身下,不屑扬了扬薄唇:“说谁自己心里清楚。”
戴清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尤其在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下,他贾老二一紧,那种憋屈的感觉真他妈的让人怒。
这个男人一向就不是肯吃亏的主,他要再和他闹下去,指不定他还要吃再大的亏,想到这,戴清就差没一口血喷了,早知道就不和这个嘴贱的男人扯了,他最是毒舌了。
……
宁夏头一天晚上就把行礼收拾好,去北京至少有十天,她觉得好多东西都要带,足足塞满了一个箱子,而莫父和妮妮的衣服加起来才收拾了一个箱子。
第二天宁夏拉着箱子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东西真的带多了,微微有些脸红,朝莫父唤了一声爸,就进厨房拿碗盛粥吃了。
因为是十点钟的飞机,所以一家人也不急,莫父事先就去妮妮幼儿园请了假,这会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宁夏盛了一碗白米粥出来,微微咬唇道:“东西好像带的有点多,我是不是得再收拾下?”
她不常出远门,每次收拾行礼,带什么东西都是由妮妮在旁边提醒她,昨个晚上她倒是忘记这茬了。
莫父语重心长看了宁夏一眼,在看了一眼旁边的箱子,忍不住感叹道:“闺女,你都二十七了,怎么还像是十七岁的小姑娘似的?亲戚朋友都通知了,你到时候可得好好表现,别丢了我们家的面子。”
虽说闺女早就和翌寒领过结婚证了,可到底没个正式的婚礼,许多亲戚问起来,他也能含糊的说上两句。
现在不一样了,他女儿女婿要在北京五星级酒店大摆宴席了,他喜帖寄了无数份出去,这两天电话更是打爆了。
宁夏朝着莫父吐了吐舌头,心中有些闷,她辩解了起来:“爸,您又偏心了,以前在您心里我是第一位,不管我做的好不好,您总是宠着我,可现在在您的心里啊,只有妮妮和叶翌寒了,我是最不靠谱的那个。”
打从结婚没多久开始,她就清楚这个道理了,妮妮打从回国之后都是由爸带着,叶翌寒又是女婿,自然是他心尖子上的人。而她这个女儿早就“失宠”良久了。
“你呀!”莫父无奈的摇摇头,满脸慈爱笑意:“你要是哪天不和我说这样的话了,你就真的懂事长大了。”
妮妮皱着稚嫩眉梢,从椅子上爬下来,蹭蹭蹭向宁夏走去,一下子扑在她怀中,她吐着清晰语调,一字一句缓缓道:“妈咪别生气,等妮妮长大了会好好保护你的。”
宁夏顿时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眉梢眼角上染上丝丝柔软,将妮妮抱进怀中,在她精致粉嫩面颊上吧唧亲了一下:“还是我们家妮妮最能体贴妈咪了,妈咪等着妮妮一点点长大,只不过到时候我就成老人了,妮妮可要更费心了。”
她无数次的在感谢上苍让她遇上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如果这些年没有妮妮的陪伴,她想,在异国他乡的那些日子,她真的熬不下去。
每次听着妮妮说要孝顺她的话,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可心中却是明白,这个姑娘是真的会心疼她,并且以后会像她爱护她似的爱护自己。
望着母女俩抱在一起温馨的画面,莫父微红了眼眶,人生中有这么个宝贝闺女,还有个可爱外孙女儿,他也渐渐圆满,等着翌寒和宁夏把婚礼给办完,他也算是了却人生中一件大事了。
“不会的!”妮妮将小脸蹭过来,亲昵靠在宁夏怀中,轻嗅她身上淡淡清香,她开心的翘起粉唇:“在妮妮心中,妈咪是最漂亮的,即便过去很多年,也没人比妈咪还要漂亮。”
“瞧你这小嘴巴甜的。”宁夏扬唇娇俏一笑,她抱着妮妮,朝着莫父盎然笑道:“爸,您瞧,在妮妮眼中,还是我这个妈咪最重要,您下次要是再不待见我,我也不怕了,我有妮妮。”
瞧着闺女像个小孩子似的,莫父无奈摇摇头笑笑,都是大姑娘,马上就要结婚了,可还是孩子心性,幸好认识的翌寒,不然她嫁过去之后,他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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