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她如真对你有感情,又岂肯委身下嫁于我!”
“象她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对你也同样的没有真感情,她嫁给你是为了你的虚名,而你娶她则是贪图她的美色,事实不过如此而已。”
“事情既已过去了,再争论也毫无意义,你把解药留下来,可以带着你的人走了。”
“留下解药又有什么用,就算你医好你老婆的内伤,也解不了她中的毒中之毒!”
“什么?你对她下了毒中之毒?”
“我的老婆既然是个大麻脸,你的老婆就不该永远是个大美人,既然你已承认咱们的师兄弟名份还在,就应该有丑同当。”
陆上飞目中凶机一连速闪,但他终于还是把抬起的右掌又收了回来,道:“你走吧,今夜我终不杀你。”
“错过了今夜,你姓陆的再想杀老夫,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知道,但我已经发过誓,在未找到师父尸骨之前,绝不杀你,找到之后再捉你活祭,假如我没有本领活捉你,就挖出自己的心来祭他老人家。”
他说得声色俱厉,五毒魔君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仍禁不住暗中冒口冷气,强自镇定一下,道:“假如你永远找不到他尸体呢?”
“我当然是有一定的限期,现在还剩下三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中,如仍找不到他老人家尸体,就活捉你和麻三娘,去东天目山遥祭。”
“既然你的最终目的还是杀我,又何必再去找那老鬼的骨头!”
“对你来说,早晚是免不了一死,对我意义却有很大差别,金剑真人不仅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岳父,我不能永远让他暴死荒山。”
陆上飞提到金剑真人,尤不平和林飞都同时惊叫一声,因为金剑真人归算子,在武林中声望,远在少林、武当等各大掌门之上,他自组无为门,顾名思义,他的武功显已到了江湖十大高手之一,但他生性怪僻,很少与江湖人打交道,而生平所收门徒亦不多,想不到塞上隐农陆上飞竟是这位奇人门下,而且还兼女婿。
听他们谈话,连五毒魔君似乎也是无为门中人,这是人家门户之密,谁也不便多问。
尤不平暗暗叹了口气,他本来不想多事,偏偏江湖中的怪事,都被他遇上了,见性和尚硬将禅心指塞给他,而陆小云又被董坚掳去,除了救济灾民,他本身还有更多的事,而每一件事又是那么棘手……
他正沉思中,却被窗外一点极轻微的响声所惊动,这种声音非常轻,不仅陆上飞未能发觉,连林飞也未发现,尤不平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暗中却运起天听法,很快就察觉有两个人紧贴在窗外。
这两个人的轻功似不在陆上飞之下,但尤不平奇怪的是,他们怎么能躲过玉雕的监视,而林一奇既然出手截住了五毒魔君带来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发观这两个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尤不平脑海中转了几转,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就是窗外来的这两个人,如果不是江湖上顶尖高手,就是长白牧场中的人有了问题,否则他们绝逃不过玉雕的监视。
但是长白牧场中假如隐藏着这样两名高手卧底,那倒是一件值得重视的问题。
大厅中那么多的老江湖,他们居然潜近窗外未被发现,单凭这份轻功,已可断定来人绝非等闲之辈了。
五毒魔君扶着麻三娘,带领一批手下,已经走了,院子中只剩下陆上飞和林一奇,林飞等三个人。
沈天宝仍在运功调息,沈宋宾兄弟双手抱刀,仍紧守住厅门。
隐身在窗外的两人,并未乘混乱之机离去,可见他们必有所恃。
尤不平并末采取任何措施,他反而在桌上捡出十粒珠子,双手不停把玩。
这十粒珠子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珠,但尤不平分握在双手中,却随着他的十指不停地旋转,看起来象是在磨练指力,又有点象是一般人在玩钢胆。
他是背向窗户的,所以隐身在窗外的人,根本无法看到珠子绕他手指旋转的姿势,可是站在院中的林一奇和陆上飞,却看得耸然动容。
这两个人都是暗器名家,因为练暗器的基本功夫,必须先练指力,有雄厚的指力,才能把握住暗器的准确性,所以凡是练到飞叶伤人,隔空点穴的最高境界功夫,不仅是内力修为已臻于炉火纯青,其指力也必有惊人之处。
院中的三个人,林飞虽不擅长暗器,但他可是武林名家,而且又终年在武林中打滚,所以他乍见尤不平的珠子绕指手法之后,他比林一奇,陆上飞二人反应更快,只一眼他就看出那是一种深奥绝世的指法。
乍看起来珠子在他手指之间滑滚绕转,似是杂乱无章,其实却暗含五行生克,乾坤定位之道,不仅变化无穷,更是每绕一转,都根据人身三百六十五处穴道为准。
这种武学,林飞虽然看出一点头绪,但也只能知道它是一种绝世指功,却无法做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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