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半米多长的金龙直被他砸得在空中摇摇欲坠,就连悬浮的高度都降低了不少。看得我们几人心中就是大喜,也许杨焱在加把力,这条龙就这么被收拾了也说不定。
我和鲍局两个人见到这幕都是喜出望外,眼瞅着金龙在杨焱的乱棍之下只有挨打的份,就也想抄点家伙上去帮忙。
常言道,功夫再好也怕菜刀,穿得再铞一砖撂倒。乱拳还能打死老师傅呢,更不用说这么个本来只是个浮雕的金龙了。
我刚在绿化带里拾起一块比拳头大的碎石块就想上去砸,可谁知道那条本来被敲得七荤八素的金龙竟然猛得一震,尾巴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杨焱的胸口,他的胸膛都好像被抽得瘪了下去,而罪魁祸首却在那儿把长长的身体竖在了空中,朝着他不断地咆哮。
鲍局长看手下受了如此重的上,心里就是一急,也不管找什么家伙事了,抓着自己手枪的枪管就用枪托猛砸龙的脑袋,但这次却不像之前杨焱砸的时候有效了。
枪托砸在了龙的脑袋上就好像砸到了厚厚的钢板,鲍局只觉这股子后劲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可正是这么一犹豫,那条龙抓住了时机,给老鲍来了个透心凉,我简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跟前。而且还是被一条龙穿堂而过,胸口直接被开了个拳头大的洞。
我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虽然鲍局长在我心里算不得那种清正廉洁的清官,但至少他认真负责,能为一件案子在局里三天两夜只睡四小时,我敢说这种官就算他妈的贪,老子也愿意把钱给他。因为给他也总比给那些吃喝嫖赌的强。所以他在我的心目中到底还算是个好人。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好人没好报么?
我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冲过去一把揪住龙尾就是往地上猛地一砸。
扯这家伙的时候我本来以为龙,天生神力,至少要费一番功夫,可这手一揪住它尾巴后才发现它的身体轻盈得很,甩了两圈后狠狠地给它砸到了地上,然后猛地冲到杨焱身边,掰开他的手,拿起电棍就上去砸。
刚一开始没通电,我砸上去的手感就像是砸在钢板上,震得我手生疼,可后来按到了按钮,电棍噼里啪啦地砸到它身上就好像用擀面杖敲面团似的,这次我吸取了杨焱的教训,一只手拽住那家伙的尾巴,另一只手来敲它的头,这样它什么时候发力我都能及时知道。
“小周!抓紧咯!”
我抬头一看,张胡子拿着一瓶子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就跑过来了,瓶子里黄褐色的东西看着像是液体,但是又很粘稠,在瓶子里虽然晃动,但幅度不是很大。
知道他走到我跟前,打开了瓶盖,我的心里立马出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阵公测特有的臭味扑鼻而来,看来瓶子里的那些玩意我也用不着猜了,绝对是屎!
只见张胡子把瓶子反了过来,屎尿什么的全都淋到了龙的身上,瞬间它的力气就打了好几倍,拼命挣脱起来。龙背上的锯齿此时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锯子,我只感觉到它在不断往我的手心里陷入,一开始还是挌着手的那种疼痛,接着就好像被刀割破了皮一样,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我的肉里陷,那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放手!一旦放手我的下场最差也是想杨焱那个样子。
而且它挣扎得这么厉害就说明这些屎的确有效!
“卧槽,老张你怎么想得起来带屎过来的啊!”我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得打打岔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只好吐槽起老张的这瓶屎来。
张胡子先是奇怪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空侃大山,可低头往我手上一看,顿时就愣住了,因为蛇的尾巴几乎已经没入了我的掌心,落到地上的鲜血早就染红了脸盆大的一块地,而我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看这样子随时都会坚持不住了,到时候只要我一松手,我们两人间势必会有一个人死,如果这龙有点脑子的话,我们两人可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本来我只是希望打个岔,可没想到他一张嘴,直接把我吓得本能地撒了手,他只说了一句话。
“这些屎是我刚拉的。”
当时我的心里有无数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就是遇人不淑啊!这就是交友不慎啊!节骨眼上搞这破事!
手上的劲儿稍微一泄,它立马把尾巴从我手里抽离了出去,而我的手早已疼得没有了知觉,反过来看,连白森森的、带着血丝的骨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咬咬牙,使出身上最后的力气,也不管脏不脏了,朝着那团金黄的东西就是一脚,虽然这一脚给我的感觉又是坚硬如铁,但那家伙好歹也被我踢得在空中晃了几晃。
老张一看我缩回了手,不约而同地也踹了那龙一脚,然后急急忙忙拖着我往车子上跑。可当我跑到一半的时候,只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然后胸口一阵凉快,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不对,比没穿衣服还凉快,这是一种深透到骨髓里的凉快。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凉快渐渐地就变了一种剧痛。
突然,半米来长的金色小龙正在我身前不远处腾飞着,朝我挥舞着龙须和利爪,嘴里叼着一个跳动着的机械。
老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凭空出现的金龙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看向了我,准确点说其实是看向了我的胸,我的心中隐隐有着明了,也怔怔地低下头。
只见原本还是心脏的位置上忽然间多了一个大洞,这个洞就像是泉水的泉眼一样,血液不停地从里面往外流出,没多久身上的衣服自心口以下就都被染成了一片红黑色。渐渐地,我感到自己有些不能呼吸了,只要一呼吸胸口就会疼得让我无法思考。
唉,最终还是要死了么,不知怎么地,心里没想起自己的亲朋好友,反而是想到了那个白发老头,仿佛他依旧笑眯眯的站在我的跟前,朝我笑着。
“半仙,怎么又来找我了?这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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