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电话无来头的笑了笑:“等我,马上过去。”谢俊明去了上次高总送给他的那个别墅,当然那里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等着他。谢俊明其实对女人并不敏感,也从来不感兴趣,一直以来只对若兮一个人上心。可是自从被若兮拒绝了以后,他就对感情对人生心灰意冷,放荡的沉沦下去。
他发现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漩涡中,自己越是挣扎沉的就越快,索性就放浪形骸吧。心烦的时候可以在那里得到抚慰,可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一切沉闷烦躁,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但他知道,她并不是爱他这个人,是因为高总的缘故。所以每当和她在一起温情缠绵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比这个女人更可耻,甚至比妓女还要贱。只是这种感觉却像是一种刻骨的毒已经深入全身,再也无可救药。
谢俊明走了以后,林哲嘉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若兮在后面叫他:“哲嘉哥,你在看什么呀?”
林哲嘉转过头来对若兮说:“你感觉怎么样?”
若兮瞪着大眼睛不解的问:“感觉什么?”
林哲嘉冲外面指了指说:“我是说俊明,你觉得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吗?”
若兮神情一下子黯淡先去,低着头说:“我不知道,心里很乱。我不知道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她不想这样猜测他。
林哲嘉双手扶在若兮的肩上:“我也是一样,我也很矛盾,不愿意相信。”
若兮抬起头看着林哲嘉:“哲嘉哥,我真庆幸,一直有你在我的身边。”
林哲嘉轻松的笑了笑:“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开。”
若兮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林哲嘉以为自己的话刺激到她了,不安的轻声唤她:“若兮,你……我对不起。”
若兮抬起头:“你对不起什么呀?我是在想俊明哥的事情,不知道他这么晚了会去哪里?”
林哲嘉想了想:“你是想……”
若兮调皮的笑着说:“我们可以顺便的出去散散心,一举两得,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林哲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吧,就满足你的要求。”
若兮回房间安顿好李茹云,外面穿了件风衣,就随着林哲嘉出来了。谢俊明已经走了好长时间,自然是跟不上他的车了。可是,上次林哲嘉说过曾经调查过谢俊明,所以他一定会知道谢俊明的去处。林哲嘉当然知道谢俊明的那个别墅,只是他不想若兮看见不想看见的东西,所以开着车在市区里转圈。
若兮一会儿就发现了,有点嘟着嘴说:“哲嘉哥,你逗我玩!”
林哲嘉哈哈大笑:“被你看出来啦,我本来还以为自己很高明呢。”若兮皱着眉头嘟着小嘴,林哲嘉一时间竟失了神。两人四目相对,很快林哲嘉反应过来,眼神移开专注的开车。
若兮也低下了头,过了半天才听见林哲嘉的声音,好像飘荡在很远的地方:“我确实是调查了他,但是不知道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只知道他的一个公寓,你也知道那个公寓吧。要不,我们现在过去?”
若兮轻轻的咳了一声:“不用了,就随便转转吧。”两个人顿时陷入沉默中,若兮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景,林哲嘉专注的开着车。车子在一家超市的门前停下来,林哲嘉转过头对若兮说:“在车上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还没等若兮说什么,林哲嘉已经下了车。若兮看着他走进了超市,不知道他要买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哲嘉手里端着两碗热乎乎的什么东西走出来。若兮见他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赶紧打开车门下去接他。林哲嘉手里端着两碗泡面,手中拧了一个纸袋,袋里还有炸鸡和汉堡什么的。
若兮愣住了,林哲嘉笑着说:“别愣着啊,快接一下。”若兮这才接过他手里的一碗泡面,两人上了车,林哲嘉关好车门对若兮说:“突然想吃了,你也吃点。”若兮并不是第一次吃泡面,大学的时候,经常和同学在宿舍里吃。但是却是第一次见林哲嘉吃这种东西,若兮端着手里的泡面看着林哲嘉发呆。
林哲嘉把叉子递给她:“怎么了?吃啊,还有炸鸡和汉堡。”林哲嘉说完,已经挑起面吃起来。他的动作还是那样优雅,可是与这碗泡面是那样的不搭调,看起来十分滑稽。这是若兮见过的吃泡面的最优雅的人,受他的感染,若兮也吃了起来。味道和大学时吃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此时此景却让人回忆起过去,感慨万千。
若兮吃着吃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流到嘴边,和泡面一起吃到肚子里。林哲嘉并没有看她,只是很快就把一碗泡面吃完了,又从袋子里拿出汉堡来吃。若兮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吃着自己的泡面,林哲嘉却突然开口了:“我第一次吃泡面也是在这里,身边也有一个女孩子。”
若兮转过头,惊诧的看着他,林哲嘉咬了一口汉堡继续说:“那是大三的时候,有个学妹暗恋了我半年。终于有一天等到机会和我表白,我当时就拒绝了她,因为我知道她没有丝毫的希望,给一个没有希望的人希望,就是在把她往地狱里推。她比我意想中的还要平静,还甜甜的对我笑,我当时觉得自己好邪恶,伤害了一个这样美好的女孩。我就答应她,会陪她一起做一件事情,只要是她喜欢的想做的。”
若兮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像是雨中迷了路的蝴蝶,努力地扑扇着翅膀。她白皙的脸庞映衬着车内柠檬黄的灯光,仿佛是罩着一层薄薄的纱,那么飘忽不真实。可是却是自己触手可及的,林哲嘉叹了一口气,若兮仿佛是在听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声音略带沙哑的问:“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林哲嘉自嘲的笑了笑,指着泡面说:“然后,她想和我一起吃泡面,吃炸鸡,吃汉堡。记得,那天她吃得很开心,丝毫看不出忧伤。她告诉我,她的家里条件很不好,悄悄的喜欢上我的那天起,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想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我问她为什么要带我来吃泡面。她笑着回答说,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和这样寒酸的女孩子一起吃过泡面,她也没有和我这样的富家公子一起吃过东西。她说,我们是这世界上的两个极端,她想在她的人生里留下这样一笔。也想通过这样一种方式,让我感受一下她的世界,让我能因此而记住她。她说,哪怕是和朋友当笑话一样说起,至少我还是记住了她,这样一个寒酸的吃泡面的女孩。”
若兮哑然,呆呆的望着林哲嘉,林哲嘉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因为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很特别亦很珍贵的经历。不想随便的和别人分享了,刚才突然来到这里,便想起了那个女孩。”
若兮端着手里吃了一半的泡面问:“后来,你知道那女孩怎么样了吗?是不是很不平凡,你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林哲嘉声音暗哑低沉:“后来,后来她就没有了后来。”
若兮瞪大眼睛:“怎么会?是失去了联系?”
林哲嘉摇摇头:“死了!”他的语气也出奇的平静。
若兮惊讶得长大嘴,泡面差点掉到身上:“为什么?”
林哲嘉仰起头说:“后来我才知道,她有个继父嗜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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