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只剩三个人,骚动不安。
舱门打开,教练倒数:“3、2、1——”
下落之前,温宛冰下意识地朝傅珺雪看过去,她红唇阖动,说了一句话,但耳畔的风声太大,温宛冰没有听清。
她一直在想傅珺雪说了什么,以至于精心算过的失重时间都没有注意。
“别怕,还有我呢”——
终于想起来时,教练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张开手臂睁开眼睛。
一睁眼,温宛冰就看到了傅珺雪。
她们中间只隔了两个手臂的距离,傅珺雪的双臂一点一点地向她靠拢。
温宛冰立刻明白了傅珺雪的意思,将手递过去,才发现这个过程比她想象中要难很多。
风中的阻力很大,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被气流急速冲击。温宛冰无法想象,傅珺雪是怎么在下落后飞向她的。
因为困难,成功难能可贵,牵上手的那一瞬,两人相视一笑,温宛冰心头一动,指节穿过傅珺雪的指尖。
十指紧紧扣住。
这个过程很短,因为气流被迫松开手时,温宛冰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直到教练开伞,绳索拽得有点疼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平缓下落的过程中,温宛冰摘掉了挡风镜,烟绿色的汪洋、青绿色的植被和黑灰色的城市从高空看下去,像个巨大的沙盘。
温宛冰看着景色,吹着海风,回忆着跳伞的过程:“感觉比想象中简单。”
如果不是傅珺雪把一切都安排好,上飞机后不得不跳,她大概不会有这一场刺激又美好的体验。
教练展开手道:“是呀,眼睛一闭,踏一步,哎!海阔天空!”
头上的天很蓝,脚下的海很阔,他们晃晃悠悠地飘在中间。
“也可能是粉身碎骨。”温宛冰的制冷机特质稳定发挥。
教练愣了一下:“我们设备很安全的。”
温宛冰:“开玩笑的。”
教练很配合地笑了几声,带着她做了好几个盘旋:“在结果发生之前,要尽情地去体验过程。”
温宛冰半垂的长睫颤了颤,很轻,就像只是被过耳的风轻带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海底的拥抱没留下照片,这次的跳伞傅珺雪特地安排了摄影师。
回到跳伞基地,摄影师让傅珺雪选两张照片洗出来,其余的会通过邮件方式发给她。傅珺雪选了两张不同视角下的高空牵手照,服务台的工作人员送了两个纸挂相框用来装照片。
纸挂墙相框是中间挖空的部分塞照片,配一片透明封膜,周围一圈可粘合的硬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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