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问问外面的消息,可陈姨守着她不走,她也找不到机会。
明天要跪坟,陈姨怕她跑了,到时候没法交代。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雨点霹雳焦急,又时不时会落下几个滚雷,将夜空撕裂。
这样的天气实在让人提心吊胆。
贺菁在暗室里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坐在窗口的书桌上,看外面雨打芭蕉。
就算被雷劈了重要的产业,傅斯年去就算了,怎么还带着傅母和傅湘琳。
到处都是落雷,多危险。
陈姨抬头睨了她一眼,嫌她没常识:“别在窗边坐,不知道容易引雷吗?”
贺菁回头,看到她正在缝东西,圆圆的……
嗯……不太雅观,像胸杯。
陈姨道:“这是乳胶垫,明天你把它绑在膝盖上,跪两个小时都没问题!”
怕贺菁误会,陈姨又专门解释道:“我可不是心疼你,我是为了先生着想!”
“太太急着抱大孙子,先生全指着你这一胎呢。”
贺菁可不觉得被重视,要想她的胎没事儿,别让她跪不就行了。
“瞅你那一脸不知悔改的样,你要是不害人,人会报复你?”陈姨甩手将乳胶垫扔到贺菁身上,不乐意搭理她。
贺菁脸上嘲讽的表情一收,又对陈姨露出讨好的表情:“您说的对,谁要是害人就该让她被天打雷劈!”
看着贺菁脸上亲昵的笑意,陈姨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总觉得贺菁心理有问题。
她知道贺菁人品不好,知道傅斯年不待见她,爱屋及乌,她也不待见贺菁。
所以她对贺菁向来冷言冷语,没个好脸。
而贺菁呢,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包子,连傅斯年她都敢对着干。
可偏偏她挤兑贺菁时,贺菁反而来讨好她这个无足轻重的保姆。
陈姨心里直犯怵,只觉得贺菁笑容背后藏着坏水,说不定憋着大招要整治她呢!
天气实在不好,和林卓碰头后,傅斯年就暂时将母亲和傅湘琳安置在临近酒店了。
此刻,林卓开着车,傅斯年坐副驾,挡风玻璃上雨水大的雨刷都快舞冒烟了。
“物业已经先过去了,说安晴小姐没事儿,就是受到了惊吓。”
“落雷正好劈了安晴小姐的阳台,把窗帘引着了,起了火,不过幸好大雨阻止了火势,没烧起来。”
林卓说完,半天没听到傅斯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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