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卑鄙下流,竟然对一个已经怀了孩子的女子动心,可我越是想要抛掉这个念头,便越是难以自抑。”他长叹一声,认命般承认道,“我原以为只要我有了未婚妻子便会断了那荒唐的念想,可没想到哪怕她生下了孩子,我还是不想离开她,最后只能辜负了何言。”
有一种传言,说赵勤和何筠的孩子是被她的情郎抱走的,也许他真的是众口相传的那个情郎。
她不由问道:“那他们的孩子失踪这件事,与你有关系吗?”
他的脸色更痛苦了。
原来就在那一日,天色渐渐暗了,她们走了很久后都没有回来,何筠很是担心,坚持要去找她们,而赵勤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便将孩子交给他看护,而他陪着何筠出去找人。
他不敢再见何言,只能留下,就在不久后,就有一对咳嗽的夫妻过来,请他诊治。
那时,他已经成了附近最有名的郎中,慕名来找他医治的人络绎不绝,可那晚他心不在焉,根本无心看病,更担心会因此误诊了病人,便请他们改日再来。
可他那时却不知,他虽出于好心,却得罪了那对夫妇,只是当时他浑然不知。
许长恒明白过来:“何筠的孩子是他们抱走的?”
他沉重地点头:“在听说我不接诊后,他们也并未有过埋怨,只说他们离得太远,只想让我开个方子缓解一下咳疾,我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可当时我抱着孩子写字不便,其中的妇人便将孩子抱了过去,可是方子还没写好,我便被那男子打晕了过去。”
他是在床榻上醒来的,那时孩子和那对夫妇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在他反应过来前,赵勤夫妇也回来了,告诉他何言与刘宁执意要连夜赶回南和县,不会再回来了。
那时,他们夫妇还以为孩子只是在睡觉。
“都是我的错,既伤害了何言,也害了她和她的孩子。”思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仍追悔莫及,痛苦道,“自那日之后,我便日夜忏悔,时至今日仍不得解脱,这是我的报应,却不该让他人来受!”
难怪何姐曾告诉吴映雪是她害得他们与骨肉分离,因为若非那晚她跑了出去,那孩子很可能不会被抢走。
更何况,丢了孩子的人是言郎中,而他又是她和刘厨娘带到那里的。
不过,在得知孩子丢失之后,何姐定然已经尽力了。
想起何姐的浴汤铺子,她问道:“那孩子是否身上有什么好认的特征?”
言郎中颔首,哽咽道:“他的右肩头上有个心形的胎记。”
所以何姐才会用卖包子的钱不断地在寺明州各地开浴汤铺子,好方便找人,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并没有结果。
见他掩面而泣伤心不已,她不忍再问,只能等着他先冷静下来。
过了许久后,他的低咽声才渐渐轻了几分。
“是我失礼了,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哭得如此畅快。”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他道,“小兄弟,见笑了。”
她诚心道:“可真正抢了孩子的人是那对夫妇,说不定他们其实是惯犯,若换做他人也不一定能护住孩子。”
“你说的不错。”他颔首道,“我用了两个月找到了他们,而他们的确是拐卖孩童的惯犯,但无论他们是什么作恶多端的恶人,都洗刷不了我身上的过错。”
她惊讶问道:“前辈找到那孩子了?”
话刚问完,她便意识到自己多此一问,毕竟若是他找到了孩子,定然会还给赵勤夫妇的。
果然,他恨恨地摇头道:“他们只说孩子被人买走了,除了买家可能是京城人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
京城?赵勤与何筠也去了京城,而且赵勤如今还在那里站稳了脚根,也许这也是他们也去了那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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