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唐自华,他说误信了外面的谣言,误以为她水性杨花,还说,她这一生只是他的女人……
是的,便是这句话。
“她这一生只是我的女人。”
孤傲如唐自华,哪怕他一心想要与秦英私会,也要对方来找他,可见在得知让他心动的女子是秦英后,固然他想要利用她,也是不愿放下自尊主动去见她的,因为他打心底里便瞧不起她。
可是,他却说他误会了她,还说她这一生只是他的女人。
所以,“外面的人都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但只有我知道,那些都是谣言,是云家对她的诽谤而已”,他这么说,并非因为出于对她的怜惜,而是因为事实便是如此。
事实便是,秦英并非是个水性杨花的妇人,在遇到唐自华之前,她从未做过任何不守妇道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些曾出入她私宅的男子,并非是为了伺候她而去的,只是他们是这么以为的而已。
若是她所猜想的不错,与他们共度**的人,其实便是风婉,认为司玉相貌最好也最贴心的人也是她。而秦英,从头到尾都未曾见过司玉。
这是云家的阴谋。
正如唐自华所说,那些有关她的风流韵事不过是云家对她的诽谤。
他们要让所有人都以为,秦英的确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可其实,风婉才是。
所以,在县衙大门外偶遇司玉的时候,风婉才会那般紧张,而司玉虽然那时并未瞧出什么端倪,但后来他定然也有所察觉,不然的话,他昨日便不会在问她有关风婉时有那般奇怪的反应。
他一定是猜到了那个与自己曾相拥而眠的女子便是风婉,故而才走得那么匆忙。
他先是一夜未归,后来出现时又当众饮毒自尽,定然是因为他去找风婉对质,反而被对方胁迫着自行了断。
没错,昨夜她想不通的事情,终于因为司玉突然而至的死亡而彻底弄明白了。
也许,她从一开始便觉得,秦英并不似是传闻中那般轻浮的女子。
在秦英被害的那天,风婉说她还曾想传司玉来府上,但后来却因为要出门便取消了此约。可实际上,秦英一定早就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哪怕她当真与司玉苟且过,也不太可能会在当天约见他,故而,那晚要见司玉的其实是风婉。
她记得风婉曾说过,那日是她的生辰,她不敢违逆秦英的命令,是因为不想生辰便死忌。想来,风婉是借着自己生辰的由头,想在那一晚见司玉一面,可她没想到秦英突然出了门,为防有变,只能又将与司玉的相约给取消了。
她不由觉得脊梁发寒,风婉不过是云家的一个丫鬟,她之所以会这么做,一定是受到了云向迎的应允,可秦英是他从京城明媒正娶来的妻子,他为何要这般对她?
无论如何,都要先证实一件事。
见陈中泽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与他打了个招呼,独自往衙门赶去。
她要去找唐自华,问他一句话。
因着走得太急,在巷子口拐弯的时候,她险些撞上一个人,是个女子。
匆忙道了歉,她来不及看那人一眼,便要绕过去继续向前,可没想到,那女子却又一次挡住了她。
这一次,她才确定对方是故意拦路的,立刻惊讶地抬头去看:“风婉?”
挡在她前面的女子的确是风婉,但此时的她虽然乍一看神色平静,其实却暗藏着几分厉色:“许捕快,我家二爷有请。”
说着,她侧过了身,让开了路。
许长恒这才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是云家的。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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