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丞相府?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留下来继续练吧,别这么巴巴地把自己的命往别人面前送。’
‘我已教了你三年,今次我与你过招,你若能与我平手三招,我便让你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否则你就继续留在这儿练,练到你能与我打成平手为止。’
‘好了,继续吧。’
‘你若真的受不了了,便来告诉我,只是你要想好了,你若告诉我受不了了,我就再不会传你一招一式。’
‘怎么有气无力的?身子不舒服?不舒服也得练,只要你还有力气站着,不管你头晕目眩还是浑身乏力,你都必须练,刮风下雨下雪,哪怕天上下刀子,你都必须站着,练。’
‘腰挺直腿站直,不然受苦的是你的腰和你的腿,每错一点,我送你一鞭,站好了。’
‘怎么,这个招式还不熟悉?那就十二个时辰不许吃饭,练到熟悉为止。’
‘木棍拿歪了,这个姿势定着半个时辰不准动。’
‘从今日起,你每日蹲一个时辰马步,跑两个时辰山岭,蹲马步时不能动,更不能坐,期间若坚持不了,就多蹲半个时辰,跑山岭跑不够两个时辰,当夜一夜都不用睡了,在屋外跑上一整夜,到次日天明,三个月后,我开始教你武功。’
‘画的这是什么,今日若是画不得我满意,今日的饭你不用吃了。’
‘字写错了,今夜一夜不许睡,这本书抄三遍,明晨我检查。’
‘水泼了,不算,站起来,重新去打一桶水来,打到我说可以了为止。’
‘小阿倾,从今天起,你每天必须天未亮就起床,砍柴挑水洗衣做饭,读书习字作画,我没说你可以睡时你便不能睡,你若忍不住,次日跪上一整日再来与我说话。’
*
小白将手盖到自己脸上,盖住自己的双眼,缓缓闭起了眼。
他睡着了?
天快黑了?
他微转头看向窗户方向,从打开的窗户那儿瞧见已然暗沉下来的天光。
“别去!小阿倾别去!”小白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他屋里的美人榻上。
‘别去,小阿倾——’
‘阿倾要去找阿娘!阿倾要去找阿娘啊——!’
‘别看,别去。’
‘小……小白,阿倾的家,阿倾的家——’
‘还是小白变成小狐狸让阿倾抱着呀?’
‘小白要穿衣裳哦,村里的大家都穿衣裳的,不然大家会笑小白不穿衣裳哦。’
‘小白会不会不认路呀?阿倾牵小白的手,给小白带路哦。’
‘小白要送阿离回家去?好呀好呀!阿娘说她还是在小时候见过小白,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小白了,阿娘见到小白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小白,天要黑了,那些人应该走了的,阿倾要回家了哦,阿倾明天再来陪小白呐!’
‘小白呀,那些都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和阿倾还有大家穿的都不一样?’
‘小白,村子里今天来了好多好多人,阿倾没有见过的人,穿得好奇怪,和村里的人和阿倾穿的都不一样,阿娘让阿倾来和小白玩,等那些人走了阿倾才可以回家。’
‘小白你看你看,下雪了下雪了!白白的,和小白一样!’
‘小白,你总是自己在这里,是不是好孤单?阿倾以后每天都来陪小白,好不好?’
‘嘻嘻,小白好看好看!’
‘小白你看你看,阿倾今天穿新衣裳,好不好看好不好看?阿娘帮阿倾做的!也有小白的!阿倾让阿娘给小白做的,阿倾有给阿娘说小白长什么样有多高的,小白穿穿嘛穿穿嘛!’
‘小白呀,你好暖好暖,阿倾好稀罕好稀罕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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