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廖临水显然是被绮桑的态度激怒了,抓着她头发往墙上狠狠一掼,泥墙,声音很闷,灰尘落了一地。
“把我弄死了,你就白冒这个险了。”虽然头部受到撞击,但却也因为这个动作绮桑顺势就脱离了廖临水的钳制。
她晃晃晕沉的头,靠墙坐着,没有站起来,也没有看向黑暗中的廖临水。
她外婆教她的,被打的时候,任何对抗性的动作都会激发对方的施暴欲,顺势而为,才能找到脱险的空档。
廖临水弯腰,抓着绮桑的头发让绮桑仰着脸直视他:“说吧,东西在哪?”
绮桑皮肤特别白皙,白皙的只是借着外头一点点路灯的灯光就能折射出柔和的光,她定定地看了廖临水一会,回答:“家里。”
廖临水眯起眼。
他其实长得不错,顾嘉嘉最开始就是迷上了他的脸,现在东躲西藏灰头土脸的,五官居然也还能看。
只是太扭曲了,扭曲得都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
“居然真是被你拿走的……”他拧起眉,很神经质地笑了,“妈的,居然真的是你。”
“是我。”绮桑很镇定,看着他,“把你灌醉打晕绑起来的人是我,到你家里偷东西的人是我,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的人,也是我。”
绮桑很平静的看着他:“嘉嘉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杀错人了,你应该杀了我,而不是嘉嘉。”
廖临水突然就拽着绮桑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又往墙上狠狠一掼,这次他没有松手,而是用刀抵着绮桑的喉咙,很用力,刀锋嵌进皮肤。
“不是我!”廖临水通红着眼,“你他妈不要把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
本来低眉顺目的绮桑抬眼看他。
廖临水被这一眼彻底激怒了,手里的刀又深了几寸:“臭|婊|子,你别这样看着我!”
“别以为我什么罪都能认,老子是捅警察了,是犯了大案子,被抓住估计就得枪毙。”
“但是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你也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绮桑定定的盯着廖临水,她眼瞳本来就黑,平时盯着人看就容易让人心里毛毛的,她脖子已经被割出一道不浅的口子,血一开始只是渗出了一点,然后就慢慢的从伤口处蜿蜒向下。
血腥味很浓。
黑暗里,这个脸色苍白眼瞳漆黑的女人,仿佛厉鬼。
“东西在哪?”廖临水听着外头又迅速掠过的奔跑声,决定速战速决。
问清楚,就杀了她。
“在家。”绮桑还是那两个字,然后反问,“巷子口的那朵花是你画的?”
她冷静得不像是被一个男人逼在墙角,脖子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头部被重击两次,她现在晕眩得有些恶心。
可这些都没有显露出来,她贴着墙仰面看着廖临水,蜿蜒而下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屋里的水泥地上,嘀嗒作响。
廖临水因为这个问题咧开嘴:“石蒜是吧?你们女人管这个叫彼岸花,杀了老公的女人把老公封在墙里,墙角开出来的地狱花。”
绮桑仍然盯着他。
“绮红霞把这玩意儿刻在印章上。”廖临水凑近绮桑,张嘴就是一股恶臭,“真巧,把顾嘉嘉脑袋砸开花的凶器上就有这个印章印。”
绮桑冷着声音:“谁告诉你的?”
廖临水笑了:“原来你也知道啊。”
他手里用力,贴着绮桑的耳朵,恶魔低语一般:“原来你也知道,锤死顾嘉嘉的人,是疯掉的绮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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