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确实是周淮聿讨厌!”陈姝妤迅速响应,“不过,竹子你刚刚翻桌的动静可吓唬人了,我猜一会儿肯定有人变着法子来问你和周淮聿到底有什么矛盾。”
果然,陈姝妤话音刚落,就有人凑过来问:“竹子,刚才是怎么回事呀?”
“是呀是呀,发生什么了啊?”
“我看周淮聿当时好像说了句什么……他说什么啦?”
有了主动挑起话题的先行者,很快其他人便附和道。
“没什么大事啦,就是换了同桌不习惯而已。”温淇竹玩笑道,“当时不小心踢到书了,我才不是乱发脾气的人好不好!去年艺术节那么糟糕我都是微笑面对的!”
“是是是,竹子人美心善脾气也好嘛!”
大家哄笑,顺着她的话打趣,话题很快就被带偏,不再聊今天换座位的事。
温淇竹撑着下巴,听大家从抱怨开学检测的难度到吐槽某科作业太多,再到议论今年运动会和艺术节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办,时不时接两句话,不让话题落地。
在闲聊的过程中,她不会刻意去打断谁讲话,总是耐心等对方说完再开口,同时又让说者明确知道她在认真听,没有走神。
通常情况下,她是很擅长让在场所有人都如沐春风的。
她很了解,大家来问刚才发生的事,也是出于好奇、八卦、凑热闹的心理,不能说心怀恶意,也说不上多真切关心,总之,如果她不想说实情的话,就再抛一个其他话题就好了。
直到上课铃响,大家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已经没人记得刚才围过来的初衷是什么了。
陈姝妤自然了解好友的脾气,也看明白了刚才怎么回事,只和温淇竹相视一笑。
“上课!”
“起立!”
在全班同学稀稀拉拉站起身向老师问好时,周淮聿和段帆宇才姗姗来迟,站在教室前门喊了声“报告”。
教二班物理的是个老教师,教完这届就退休,他眯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像是在辨认他们是谁,停顿了几秒才挥手让他们进来。
温淇竹眼尖地看见周淮聿手里拿的米白色纸盒,离得近了,才看清纸盒上“云南白药气雾剂”七个字。
他买云南白药做什么?
该不会……刚才她翻桌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他一脚吧?
她仔细回忆,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踢到人。
看来不关她的事,那就行。
温淇竹放下心来,低头去翻课本,刚翻过一页,那瓶云南白药突然出现在眼前,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被放在了她的桌上。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装着米白色纸盒,懒散地敲了敲纸盒盒顶,像是无声示意,而后便撤回手,只留云南白药孤零零地立在桌子上。
她不解地瞪着那瓶云南白药,半晌才转头看向周淮聿,却发现对方已经抬头看向黑板,只得憋着一股气,撕下一张便利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递过去。
【???】
周淮聿很快把便利贴递回来。
上面多了一行苍劲有力的字。
【给你买的。】
温淇竹看完,猛地回头看他,却恰好对上周淮聿并未移开的视线。
少年转了下手里的圆珠笔,随后两指夹住笔身,虚虚点了下她膝盖的位置,偏冷的琥珀色眼眸难得染上些温度。
物理老师令人昏昏欲睡的讲课仍在继续,周淮聿却毫不掩饰自己转头的动作,目光直直地望向她,张开嘴,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下次直接叫我让位置。
——没有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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