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方砚台,是我之前偶然寻来的,这上面刻的台山白塔,很是精细,昨日方才启开,如此一方好砚,送给皇兄很合适。”江知酌抬眼看了一下画像。
&esp;&esp;江慕安把卷轴对折着起来,说:“我很中意这画,知酌可否赠与我?”
&esp;&esp;江知酌把砚台放下,右手食指无声点着桌面,看着江慕安的眼睛说:“若是皇兄将其视为珍宝,请妥善保管,它很脆弱又无自保之力,勿再示于人前。”
&esp;&esp;长乐听见开门声,上去迎自家主子,他见江慕安手持一卷画轴,想伸手接过。江慕安摆了一下手,说:“走吧,回府。”
&esp;&esp;容词送走三皇子,见江知酌还在书房内,走进去想劝江知酌回房休息。
&esp;&esp;这一月来江知酌四处奔走一直没停歇过,人都瘦了一大圈,容词不懂自己主子好好的怎么突然介入朝廷中本不该他管的事,做个日后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嘛。
&esp;&esp;“殿下,您回自己房里歇息吧,我看您最近疲累的很。”容词对着江知酌劝道。
&esp;&esp;江知酌往椅背上靠了过去,说:“去给太傅府送张拜帖,就说明日午时过后,我去登门拜访。”
&esp;&esp;容词走后,江知酌闭上眼睛假寐。他觉得自己比江慕安还疯。
&esp;&esp;何碗的眼睛从未看向过他,江知酌却深陷在那两汪清湖中,一颗种子埋在心里疯长。
&esp;&esp;江知酌回想了一下,这颗种子早在儿时就种下了,当年江知酌才七岁,。江知酌只好再开口,说:“何姑娘现在除了照顾秋少爷起居,闲时便去落烛寺找乙尘大师下棋,偶尔学习佛法。”
&esp;&esp;“她不擅长那个,”秋自白把信放下,“小碗是个好姑娘,生不逢时,又生成了女儿身。”
&esp;&esp;江知酌点点头,秋自白又说:“可惜了……”
&esp;&esp;江知酌不知道秋太傅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是说小碗的宫女出生,自小无父,幼年失母。还是小碗的满腹才情,却不能像男子一样参加科考改变命运。抑或是本得太傅赏识,可嫁与富贵人家平安一生。还是年少就沦落在边疆。
&esp;&esp;江知酌走后,秋自白拿出里面的信件,放在桌上。别人看不懂,他却读明白了,上面赫然入目,通篇只有一个释义:“扶持五皇子”
&esp;&esp;收流寇
&esp;&esp;翌日,江知酌在府上穿好朝服,准备去朝会,容词突然跑进来,低声在江知酌耳边低语,说:“赵丰在家中自缢了。”
&esp;&esp;江知酌猛然扭过头:“你说什么!”,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何赵丰曾多次阻挠拨款。
&esp;&esp;一面,大理寺很快带人抄了赵丰的家,共计缴获十数万两。
&esp;&esp;江知酌打得公文是一千一百万两,这也仅是杯水车薪。
&esp;&esp;但当明德帝命人盘点国库时,之前一千九百多万两的账簿盈余,变成了一千七百万两。
&esp;&esp;吏部重新拟定了户部官员并加了督察官员,这两百万两的亏空,只能算做赵丰个人贪污敛财之笔。
&esp;&esp;两日后戌时,江知酌趁夜色喊了江慕安一同去拜访秋自白。
&esp;&esp;而秋太傅府似乎是知道有客来访,门前小厮提灯以待。
&esp;&esp;“五皇子明日就要启程前往越州,今晚不早做休息吗”书房中,秋自白看着来访二人。
&esp;&esp;江慕安看到秋自白桌上的澄泥砚,心下了然。说:“学生有事,不得其解。特来叨扰太傅,请太傅见谅。”
&esp;&esp;秋自白略一思索:“你们想说的是赵丰自戕的事。”
&esp;&esp;江知酌站起身来,他始终不明白,:“若是赵丰挪用了那两百万,何至于此时畏罪自戕,他大可以不声张。”
&esp;&esp;江慕安接着说:“且父皇准许拨款,本就是因为马上到了秋收赋税之时。这些钱,赵丰是拿的出来的。”
&esp;&esp;“若是赵丰只能拿的出几十万呢?你们想过没有”秋自白再自然不过地开口,“若是国库里本来一分钱没有呢?”
&esp;&esp;江慕安还未听明白,江知酌早已背脊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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