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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品把他的话都听了进去,有些话理解,有些话他不理解,不过却能感受到孙永金描绘了另一个奇异的世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战败,总兵大人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为什么会战败,腾越城外的清兵为什么会战败,眼前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xiǎo白脸。于是,说道,“我终于知道员外像什么人了,像一个读书人,一个心怀天下的读书人,一个真正为民着想的读书人,有着一份书生的意气,在这个末世企图挽大厦于将倾。”
“是吗,这就是书生意气吗?”孙永金神气的说道,实际上,他不仅是个书生,而且还是一个大学生呢。或许如今的大学生已经多如牛máo,在为生存,为房子而奋斗,似乎是少了那份书生意气,但每次梦中回想起自己在书本上看到的一切,想起即将到来的那段黑暗,那一个人不为明末发生的一切而叹息,如果历史可以重来,那一人不想改变它。
“那好吧,既然这就是书生意气,那我就让它飞扬到底,看见那群山了吗,看见那好山好水了吗。如今就有这么一群人盘踞在那里,像吸血虫一样正在吸取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血气,他们要把这片土地上的人压抑到极点,让这片土地上的人彻底沉沦,成为他们最为乖巧的奴才。如果你想位极人臣,那么我告诉你最简单的一条路,从那些渣滓的尸体上踩过去,告诉那些吸血虫们,这大好河山,绝不相让。然后用你的功绩炫huā人们的眼睛,让他们忠心的拥戴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同样会支持你,只要你在位极人臣的位置上,真正的为这个国家,真正的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着想!”
“如果有人为了自己的功名顶戴,带着异族践踏这片土地上人们,员外一定不会放过他。”
“没错!”孙永金斩钉截铁的回到。
“明白了。”王品抱拳说道,“我绝对不敢与员外为敌!更要为员外提上几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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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名不正,言不顺
几人重新走回房间,然后听见孙永金问道,“什么建议?”
王品xiǎo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然后缓缓的展开,只见里面lù出一个的书本,还有几张纸。
李生明在一旁嘲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不过就是一本破书,几张破纸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王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显然对刚才的这句话很不满意,只见他缓缓的展开那张纸,赫然展现出一副地图来,顿时便把孙永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轻轻的抚mō着它,看着上面粗糙的线条,歪歪扭扭的笔迹,然后问道,“这就是你画的。”
王品点点头,用他的手指指着西南处的一个xiǎo角落,说道,“员外,这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
李生明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纸明白这就是一张地图,看着王品所指的那个xiǎo角落,不忿的说道,“你胡luàn指什么,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大,要我说,腾越城一定在这里。”
说着,李生明便把手指,指向了开封城,接着又把整个河南圈了起来,说道,“这里一定就是腾越。”
孙永金摆摆手,然后指着王品曾经指向的角落说道,“不,这里才是腾越,对于这片广袤的土地来说,腾越实在是太了。”
李生明不敢相信的张大眼睛,不过员外所说的话,他是不能不信。
“没错!对于满清如今所拥有的实力来说,我们实在是太弱员外的步卒虽然但是人数却是稀少,纵然能战,但也架不住清兵人多,若是清兵倾尽全力攻过来,员外认为能支撑得了多久。”
孙永金暗暗点头,王品的话说得一点不错,如今的清兵还没有认识到他的威胁,同时也有其他的反清势力在纠缠着它,再加上滇西之地补给困难,一时之间也不是那么容易腾得出手来,可一旦让清兵从容布置,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纵然拥有城镇中心,拥有恐怖的克隆兵,同样免不了一个落败的下场。
这时,又见王品指着地图上西南一地,说道,“就在这块地方上,有着刚刚投降的十几万明军,他们正在一步步的融入清兵的绿营之中,如果任由事情一步步的发展下去,他们又将成为清兵的力量。”
孙永金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
王品凝神,一字一句的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员外若想得到别人的投靠,就不能仅仅只是以地方民团自居,有朝一日,总的打出一个旗号。”
孙永金心头一震,他是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语,亮出旗号,以正名义,当势力弱xiǎo的时候,或许还无所谓,但随着腾越城一战,他名字已经能够让滇西一地的人们有所耳闻。如果不是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身为一个决策者,真正的去寻找人们的支持,或许他永远也无法体会到旗号对人们的影响力,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打仗之前,一定要先给对手泼上一个邪恶的大帽子,仿佛不如此,就不能出兵一样。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总是需要点什么jīng神力量,何况是冒着生命危险,走上战场,杀的是人类呢。
总之,能够拥有一个响亮的名号,无论是对于已经加入自己的人,还是对于那些正处于摇摆的人来说,都能够产生极大的心理影响。这时,李生明大大咧咧的chā嘴着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拥立员外为王就不好了?”
王品稍稍愣了愣,随即点头说道,“没错,自立名号,这样既不会受到其他人的牵绊,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号召不甘于屈身满清的人,但是……”
王品说到这里,有意一顿,朝着孙永金看了过去。
孙永金早就想就想清楚了这样会带来的恶果,不仅是从他所了解到的历史中,更从那些刚刚投靠过来的明军身上感受到的,于是说道,“这样,不仅那些委身的清兵的原明军将领会对我产生疑虑,视我为一山中匪徒,就连实力几乎丧失殆尽,在缅甸苟延残喘的永历皇帝也会视我为贼寇。如此一来,在腾越这块地方转悠转悠,或许还能生存下去,但一旦走出腾越,必然遭到双方的群起而攻之,到时候,那个旗号就是我的催命符。自从清军入关以来,那一次不是明军内部出现了自杀残杀的事情,才能够让清兵有机可乘,否则,就凭着满清的十几万人,能够横扫大江南北么。”
王品点头称是,说道,“没错,那么第二条路就是遥奉永历为尊,利用滇西的地利之便,打几场漂亮的仗,收拾民心,整合明军残留的部队,再于吴三桂争锋于西南,乘他们立足未稳之际,重新夺回云贵之地,以为根基。”
王品一气呵成的说完,孙永金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句话正是他一直在想的,自从碰到那个老头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出路,他的心中同样有着两条路,一种是在山窝里闹,一点点的积攒自己的实力,这种方法表面上似乎很稳当,但实际上,这样的他,永远只能是一个xiǎo土匪,随着其他反清势力的覆灭,清朝统治力的不断加强,他的一切都只会是一场妄想,然后身死梦灭,什么也改变不了。
第二条路,就是乘着西南未稳之际,借着克隆兵的狠狠的挫一挫清兵的锐气,搅动起一番风让人们看到清兵并不是那么不可战胜的,让人们重新拿起自己的武器,彻底的动摇满清贵胄的根基。只是他一直无法清晰的理出一个思路出来,听见王品一言,很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滋味,眼前的道路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
这时,又听见王品说道,“永历如今在缅甸之地,只怕早就过上了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锦上添huā不如雪中送炭,现在任何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人,都必然能够得到他的感jī,而且官位对于他来说早就成了一个不要本钱的东西,此刻,我们前去逢迎永历,就算不能迎过来,也能够在西南之地博上一个好名声。”
听到他的主意,孙永金再看向他的时候,神情已经变了几分,不禁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把总。”
王品讪笑着说道,“确实是一个把总。”
李生明又在一边问道,“一个把总居然识字!”
王品笑得更加尴尬,孙永金看向他那歪歪扭扭的字体,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这家伙应该是自学的吧,确实够拼的。再看向他画的地图,作为一个把总,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地图,但他如此有心的把绘画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确实有心。
同时,王品说的那个主意,也打动了他,永历是出了名的傀儡皇帝,自从他登基以来,国家大事,他就没自己做过主,如果是出生在一个宪政的国家里,倒确实是一个好君主啊,于是说道,“好,就听你的,我这就派人去缅甸迎接永历。”
说完,孙永金就要派人出去,但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缅甸之地太过于复杂,那些呆板的不知变通的克隆人们只怕难以应对,但是把孙七派出去,他实在舍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碰上大队清兵的围剿,他需要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稍微像样的指挥官,他要在这滇西之地,重挫清兵。
于是,对着王品说道,“如果我把这件事jiāo给你,你能够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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