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绵所谓的老家确实是个很偏很偏的地方,偏到让徐秋白看地图都不确定那里现在还属不属于江沪城。
这位司机大哥刚好以前也住那边,嗅到老乡和八卦的气息后,愈发有些喋喋不休。
“我,不是,谁要偷户口本啊。。。”
车内,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不清的角度,徐秋白看到钟小绵的脸蛋迅速地红熟。
“那是去干嘛呢,这么晚了,正常要办什么事也是明天吧?居委会早就睡了。”
司机大哥还在追问。
钟小绵有点招架不住了,偷偷踢了一脚在旁边一直看戏半句话不说的徐秋白。
徐秋白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来出手?”
钟小绵使劲点头。
OK。
徐秋白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自己即将帮她解围。
“大哥,你误会了,其实,我们是30天冷静期到了,现在去老家收拾最后的东西,明天正式离婚了。”
徐秋白的演技零帧起手,苦笑着带着一丝释然。
“啊?!”
“啊???”
连续的两个“啊”,让整个车内都充满了震惊。
司机腰板挺直,钟小绵杏眼圆睁。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不然人老哥以为我们去干坏事去了。”
徐秋白淡淡地圆了一句,让司机误解钟小绵的“啊”的含义。
“哎,这真是……”
“难怪你们上车坐这么远。”
但实际上,钟小绵只是还在赌气徐秋白刚才捉弄她,故意贴着门坐。
钟小绵脸上不好有什么表情,就只能左手捏成爪,放在座椅上隔空抓狂。
“以前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还没体会到,你俩看着这么般配也……唉。”
司机大哥不知是感叹良多还是在暗中劝慰。
总之钟小绵消停下来了,还发起了呆。
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结束。
道路两旁,是历经岁月洗礼的老建筑群,砖墙斑驳,电线杆和路灯错落有致,小巷子里,石板路被磨得相当光滑。
钟小绵的老家就在这个巷子深处的一栋四层小楼。
“这房子是你爸你妈哪边留的?”
“妈妈那边。”
钟小绵给徐秋白讲了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情。
房子是她外公留给她妈妈的。
外公一家虽然住得偏,但也是正儿八经的江沪人,自带不少优越感。
所以即便她父亲是外来的高材生,外公也一直不满意,早期也一直想着拆散她爸妈。
还有这种故事啊。。。
徐秋白倒是听得挺带劲。
“你爸也是东海大学的?”
“你是不是笨蛋,我爸上大学的时候,东海大学还只是个不出名的小学校好不好。”
正在重新扎头发的钟小绵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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