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能看到淼淼屋中移动的身影,他又想到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似的,心里特别不舒服,他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蜷缩成一团。
他的房间就在司徒健的隔壁,与淼淼的房间形成斜角,房里摆设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唯一摆放在墙台上的古董还算有些价值,那是司徒先生生前从慈善拍卖行高价买回的,然后一直搁在这个房间,没人动过。
整个别墅静静地立在浓浓夜色中,除了司徒男的头顶灯和大门口的地灯亮着,其余房间的灯光早已熄灭,静谧漫长的夜晚,人们早已陷入沉睡中,唯有淼淼还在失眠中,她辗转反侧,大脑里尽是司徒男在她面前耍无赖的影子。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别墅后院游泳池旁的躺椅上正坐着一个只穿着四角游泳裤的男人,他就是司徒男,一整晚的噩梦连连,让他对床都产生了恐惧,所以在所有人还在睡梦中,他就脱光衣服潜入水中游了好几个来回。
冰凉的水淌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的大脑神经瞬间得到解放,那些缠绕他的梦境也渐渐消失,其实他的年龄只有十六岁,可他成熟的心智已经超过实际年龄。
在国外的那么多年,他身边唯一值得信任的亲人就是外婆,可外婆终究没有抵过流逝的岁月,在一年前便入土为安,他难过极了。司徒夫人每年只会定期来看他,交给外婆一大笔生活费,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他从来不会主动叫这个女人妈妈,只因为外婆在临终时的叮咛嘱托,他才在那个时候哭成泪人一样叫了司徒夫人妈妈。
外婆去世后,他的生活一团遭,经常与不良少年鬼混,没钱花就朝司徒夫人要,然后违心地喊着妈妈,他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一年花掉的钱足以买下好几栋别墅,在司徒夫人看来,这也是小问题,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可偏偏他居然公然得罪当地的社会老大,司徒夫人为了保住
他的性命不得不暂时带他回台湾。
司徒男从水里钻出来,两只臂膀的纹身很邪恶,他把浴巾搭在颈部,从里面走上来。
“这么早在这里游泳,小心生病了。”何齐鸿手里拿着一条洁净的浴巾走过来披在他的身上。
司徒男转过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说:“何伯,这么多年,谢谢你的照顾。”
“二少爷见外了,我也是按夫人的意思办事。”
“我知道,不是你的话,她才不会让我回台湾。”
“看来二少爷是误解夫人了,是夫人亲口说接二少爷回来,竟然已经回来了,二少爷要与夫人多亲近,毕竟血浓于水。”
司徒男听了,微微点点头,他心知肚明何齐鸿的话是对的,虽说不是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但一定要学会讨好这个家族最位高权重的女人。
“我先去做事了,一会儿我让佣人把早餐端过来。”
何齐鸿转身走了,他一直是个称职的管家,对司徒家的两个少爷,他好像更偏爱司徒男一些,这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淼淼渐渐发现的。
二楼的织锦白色窗帘被微风吹起一个优美的弧形,光线全被挡了回去,阴暗的房间里隐隐约约能听到司徒健均匀的呼吸声,他仰面朝天,受伤的胳膊老老实实地放在胸前,昨晚从淼淼那里回来,他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时,手机的来电音乐像定时闹钟一样没完没了地响,司徒健睁开眼,扭过头斜眼看了看时间,妈的!这才七点钟嘛!哪个瘟神醒这么早嘛!他心里咒骂着,还是接了电话。
是玛丽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莫西杰苏醒了,司徒健听了睡意全无激动不已,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他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拉着刚晨跑回来的淼淼就直奔玛丽医院。
“过了这么多天,这家伙终于醒了,看来平安符很管用耶!”司徒健坐在车上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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