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齐鸿走后,淼淼就去做自己的事了。转眼过了一整天,到了傍晚,天际日落,余霞绯红,夏日的夕阳格外温情。
淼淼把给耶鲁大学写好的申请书提交后,抬头看了一眼摆在书桌上的时钟,已经六点钟了。
怎么司徒健还没回来,她走到窗前探出头,看到车库空出来的一个位置,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她从桌子上抓起手机拨出了司徒健的电话,却转到留言信箱。
“这个坏蛋,肯定又找慕容雪了。”淼淼对着手机狠狠地骂道。
她又翻到了司徒健昨晚传来的简讯,重新琢磨这个约定的真正涵义,表面的意思好像是她这辈子不管嫁给谁了,都必须留在他的身边,可这个约定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束缚了她的自由,这算什么狗屁约定,就是一个不平等的剥夺人身自由权利的条款,何淼淼终于在思维高度集中下辨识出这句甜言蜜语隐藏的潜在意思,她开始懊悔今早回覆过去的简讯,简直是被他耍了。
她删掉了简讯,当作没有发生过,悻悻然地出门了。
暮色渐浓,淼淼还是不死心地去了大鹏湾,这种行为很难受到理智思维的控制,越是不想越是来的凶猛。
到了赛车场,她呆住了,赛道的一段一片狼籍,地上还残留着车体丢下的残片。
一个清扫场地的员工告诉她,今天比赛的一辆车急速拐弯时与旁边的一辆车发生擦划翻车了,据说那辆倒翻的赛车手伤势不轻,听完后,她第一个想到了司徒健。
玛丽医院,淼淼急速的奔跑,向咨询台询问了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真的出事了,不过不严重,淼淼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她站在急救室的门口等着,看到司徒健出来,便迎了上去,“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她二话不说就开始全方位的检查。
“我没事!我命大死不了。”司徒健还信誓旦旦的,但额头上缠着白纱布,脸上有多处表
皮划伤,右手臂轻微骨折,被打上了石膏吊着。
“喂!你别乱说,看看都破相了。”淼淼心疼不已,尤其是看到司徒健俊俏的面容上贴着显眼的创伤胶布,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司徒健叹了一声,眼神黯淡下来,缓缓地说:“莫西杰在重症病房,伤得很严重。”
“啊?”淼淼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睁大了眼镜,“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司徒健靠在墙上,低下头自责,“都怪我!是我害了他。”他忽然转身,握紧左手狠狠地打在墙上。
“你疯了吗?”淼淼上前握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有些哽咽,“别愧疚了,吉人自有天相,莫西杰会没事的。”她看他的左手骨节红了一大片,心痛极了却帮不上忙,只能用泪水表达此刻的心情。
“淼淼……”司徒健轻轻把她拥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肩上,眼际泛红,心里难受极了。
除了司徒夫人,淼淼成了他莫大的精神支柱,也是唯一在异性朋友圈中与他最亲近的人。
二人站在重症病房外,看着莫西杰口带氧气罩,身上也插了几根胶皮细管,生命显示仪上的绿色波浪线缓缓移动,证实躺在这里的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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