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菀看着景北潇,问道:“为何已经三日了,还是没有人来,难道我娘在这金州,竟是一位故人都没有了?”
南菀虽没有来过金州,但在杨落尘的嘴中听了不少关于虎啸楼的事迹。
尤其是外祖义薄云天,赈济百姓,庇佑江湖人士,且打通西疆与元阳的商路,桩桩件件都足以记录在金州乃至元阳的史册。
并非南菀觉得《簪花记》有多值钱,但是一想到,在旁人眼中,这《簪花记》极有可能是自已母亲留在世间最后一件遗物,却是无人问津下场,南菀只觉得心中凄凉,更不知母亲为了虎啸楼在温公府忍气吞声,最后还丢了性命,究竟值不值当。
景北潇看到南菀的眼中已泛泪光,轻轻地拍了拍南菀的手,道:“别着急,再等等。”
话音刚落,祝掌柜便在屋外叫门:“主子,当铺那边来信了。”
南菀眼睛一亮,满心欢喜地看向景北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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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掌柜送来一封信,是当铺着人送来的。
当下金州人多眼杂,当铺的人不便亲自前来,便以他们自已的方式相互传信。
景北潇展开信纸,同南菀一起看。
上边写着:共三人付下定金,一为乌勒府的夫人,二为虎啸楼黑虎堂堂主穆青云,三为北街戚氏首饰行老板戚延峰。
且还多了一行小字,说这戚延峰押的并非白银,而是戚氏首饰行的房契。
看到这三个名字,南菀和景北潇面面相觑,又惊又喜。
这乌勒府的夫人正是他们所期盼的杨钰钏,由此可见,她仍记挂曾经的姐妹情谊,愿意花重金买下杨落尘的真迹。
但是这穆青云……
景北潇看到这三个字就心中升起一丝怒意,但思索片刻,道:“估计是杨未然的授意,你看他留下的是虎啸楼的名号。”
“这个卑鄙小人,他买我娘的真迹做什么?”
“虎啸宴临近,估计要在虎啸宴上留个思念旧主的名声。”
“那这个戚延峰又是何人?我从未听我娘提起过啊,而且,他怎么押的是房契……”
景北潇又唤来了祝掌柜,问道:“你可知这北街的戚氏首饰行?”
“回主子,这戚氏首饰行靠打女人的首饰发家,这戚老板心灵手巧,总是能做出极具巧思的物件来,很得女子们的欢心,不过据可靠消息,去年南方闹水患,这戚老板似乎捐了整副身家,且此事并没有宣扬。”
等祝掌柜离开后,南菀忍不住有些惊叹,“所以,他才拿着房契来买?”
给南方水患捐了全副身家,如今又拿唯一的房契来买一个女子撰写的书籍,这倒让景北潇有些意外。
这个戚延峰究竟是何人,竟会如此……不给自已留后路。
最终,景北潇吩咐下去,明日,就在当铺后院,面见三位买家。
看看这一个个究竟是何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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