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男人,正是当年同景渊一起远赴战场的景将军呢。
景北潇对景北江很恭敬,也很关心,看到景北江这副装扮,仍旧担心,问他要不要再加条绒毯。
景北江却摆摆手:“那么多人看着呢,别让侯府被人笑话。”
话毕,景北江的目光落在了景北潇身边的小厮身上,小小的一只,怕是连景北潇的弓都抬不动。
景北江笑道:“三弟院里何时进的新人,这么瘦小还带在身边,不怕拖你后腿?”
景北潇看向装扮成小厮模样的南菀,微微一笑:“会端茶倒水有眼色就行。”
今日的景北潇依旧一身玄青色锦袍,束发金冠,英气十足。
一条墨色的锦带紧紧地绑在腰上,显得身姿愈发修长,同时也将锦袍下伤处的药膏紧紧贴在伤口上。
出门前,南菀亲手将药膏厚厚地涂满在伤处,又拿白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就怕伤口挣开,渗出血来。
最后景北潇穿上了他的玄青色锦袍,特意选了这条锦带,让南菀给他紧紧地裹在腰上,万一有血渗出,深色衣服下,也看不明显。
如此装扮下,人群中的景北潇挺拔而颀长,英姿飒爽,一副少年将军的模样。
景北江上马车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景北潇,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就这样,景北潇和景北江各自上了马车,往萧山走去。
因为要打扮成小厮的模样随景北潇入场,再裹着头巾反倒惹人注目。
南菀擦掉了胭脂,将头发高高竖起,而后用提前找雪菱借的胭脂水粉,将自已乔装了一番,又在眼角和脸颊处点了几道痕迹,活脱脱一个乡下野小子的模样。
景北潇坐在车上,看到南菀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都说狡兔三窟,但我看来,你比兔子还要狡猾,扮什么像什么。”
南菀在做下人的时候,身上看不出一点国公府嫡女的金贵,什么脏活累活都会干,仪容和仪态就跟下人们的谨小慎微、卑微胆小的模样如出一辙。
现在又扮成景北潇身边的小厮,南菀的一举一动又像个男子一般,一点女子的感觉都没有。
尤其是此刻抱胸警惕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景北潇身边的杀手,随时都能从袖中飞出一个毒镖来。
南菀却不觉得这是夸赞,因为若是能以真面目示人,谁愿意学别人的样子。
虽然乔装了一番,但是景北潇也算清楚地看见了南菀的真面目。
清澈如水的明眸,在她那娇俏白皙的小脸上,显得十分大气,再加上南菀眉眼间的一丝英气,看着要比别的官家小姐们贵气许多。
见景北潇一直盯着自已,南菀心生不悦,冷声道:“小侯爷要是有闲心,好好想想一会去狩猎场该如何应对,你这腰上的伤,不是涂点膏药就能压制住的。”
景北潇却抿嘴一笑:“小姑娘听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吗?我景北潇的命,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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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侯府的马车抵达萧山猎场。
后边这半个时辰,景北潇再没有说话,一直闭目养神。
快下马车的时候,南菀注意到景北潇的脖颈处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这定是因为马车的颠簸所导致的伤口疼痛。
马车的颠簸都让景北潇这样疼,等到狩猎时,骑到马上时,真的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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