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的布料清爽棉柔,捻揉在手里跟绸带一般,丝滑到只要一不留神,仿佛就会从指缝间溜走。
男人的指尖挑起两侧的肩带,只轻轻一抖,裙子窸窸窣窣的落了地,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沉默在无声的蔓延。
祁见浔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时姜舔了舔唇,脖颈往上的肌肤漫上了一层绯色,她眼睫掀起,撞上了祁见浔的视线。
男人眼镜下的眸色略深,涌动着毫不掩饰的欲意,视线往下,清晰的看见他突起的喉结滚动。
绯色继续上涌,时姜被看的羞赧极了,她伸手拽了拽男人身前的衬衫,纯白的布料瞬间被她薅出了一片突起。
时姜小声催促,“别看了…”
“还不快点穿。”
祁见浔漫出几道低沉的笑吟,凑近故意盯着她的脸颊,“姜姜,你红了。”
目光下移,“哪都红了。”
“……”
时姜闭上眼,拿过他手里的校服,打算自己穿,祁见浔却不依不饶,不肯放手。
“说好了我给你穿,就我给你穿。”
祁见浔抖开衣衫,伺候着时姜抬臂,系扣,从脖颈一直到小腹。又提醒她抬腿,轻捏着短裙的腰带上提,直到收束住她纤细的腰肢。
手落在她腰侧,没再动。
“好了没。”时姜动了动身子,垂眸问他。
祁见浔掌心的力道重了些,按着时姜的腰肢没让她动,指尖撩过她胸前的一道排扣,落在了颈肩的领花上,眼睫半垂,“你穿成这样,让我总有种欺负未成年的负罪感,”
视线上移,指尖捻了下她的唇角,轻笑着,“但控制不住,上瘾。”
“……”
时姜伸出一只手指戳他胸口,直截了当的给他总结,“色。”
…
外婆已经从后院的秋千上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一本陈旧的书,老人静静坐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夕阳在她身上落满了大半,满头银辉又洒了金黄。手里的书卷页泛了黄,边缘的棱角也上翻,看起来是经常翻看的缘故。
时姜跟在祁见浔身后下楼,百褶裙的裙摆漾在腿边,浮动的弧度似片片涌动的花瓣。
在客厅打扫的佣人见她穿这般模样下来均偷摸的投去好奇的目光,看的时姜头皮发麻。
外婆看的认真,他们过来都不曾发觉。
祁见浔牵过时姜的手在沙发旁坐下,小声提醒外婆,“外婆,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老人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跟她说话,琥珀色的浑浊眼球由呆滞变得茫然,似在问喊她做什么。
“外婆,姜姜来看你了。”祁见浔双手扶着时姜的肩膀把人推到老人面前,压低了声线,再次出声。
“姜姜?”老人眼底清明了些,眉宇间似隐隐激动,“姜姜来了吗?”
目光投落到眼前的时姜身上,老人沉静了些,默默打量,而后迟疑的问出声:“你是我的姜姜?”
“对啊外婆,”时姜站起来在老人身前转了个圈,裙摆随着转动的幅度在空中划出弧线,贴到外婆跟前,让老人能完完全全的看清楚自己的整张脸,“我是姜姜,学校放假了,我从帝都回来看您了,您仔细瞧瞧我。”
时姜不敢说自己现在还和高中时百分之百一样,变化也只是身形体态间的小变化,样貌是从青涩到成熟的蜕变,可能略显不同。
老人的目光在时姜身上一寸寸划过,时间越长,眉梢间攀附的那点激动就越是黯淡了下去,直至消失,失落道:“你不是我的姜姜,姜姜不长这个样子,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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