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朗似是没有意识到空气中流淌着的暗涌,亦或是酒精发酵令他神经没那么敏感,听了时姜这话,反而兴致上来了,“啊?是吗?”
八卦神色难掩,“时姜妹妹,他喝醉了什么样儿啊?”
什么样?
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祁见浔那些‘醉’了后装模作样的姿态,虽然没步伐紊乱到一醉不起,但眼底透出的**和迷离却掩饰不了半分,抱着她又亲又啃又摸的,借着酒劲儿发挥?
演的还真像!
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时姜绷着脸,眼睫轻抬,对上了祁见浔眼底渗出来的些许慌乱,她轻轻的牵起唇角的弧度,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笑意,视线撇开,“你倒不如问问你这好兄弟,想必他比我更清楚自己喝醉了什么样。”
“……”
喻朗晃着杯子里的酒,下意识说:“他都喝多了怎么会记得自己什么样儿。”
说完,似乎意识到有那么点不对劲。
这点意识还没来得及成型,胳膊就被丁封狠狠的杵了一家伙。
喻朗皱眉不满瞥过去,看见丁封已经在抽搐的眼睛后,他眨了眨眼,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时姜妹妹这语气不对劲啊。
他刚刚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吧。
似乎时姜妹妹的那点别扭也不是冲着自己的。
他的好兄弟…?
完了,小两口不会是闹别扭呢吧。
可别殃及池鱼啊。
再次对上丁封的视线后,这个念头缓缓的落到了实处。
喻朗朝丁封使了使眼色,怨他怎么不早点告诉自己。两人互瞪了片刻,便都悄悄的敛起自己的存在感。
谁也没有再说话。
就连挤在一起打游戏的祁开扬和姜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静了音,边顾着自己游戏里的人物,边瞥着坐在沙发中央存在感极强的两个人。
包厢里的气氛再一次静默下来,只有舒缓的情歌不断地一首接着一首的播放,才不至于让每个人特别尴尬。
时姜绷着脊背,静坐在沙发上,心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郁结成一团,彼此间相互磨擦碰撞隐隐有燃起来的趋势。
只能不断地轻吐着气息来缓解此刻的胸闷。
现在想想,祁见浔常年应酬,酒量又怎么会差的了,也就她傻,才会信了他拙劣的演技和鬼话。
裙摆被旁边的人攥住。
起初指尖只是轻轻的捻着,见时姜不为所动,那只修长的手便又大着胆子轻勾着裙边靠近,想要去拉时姜顺在身侧的小手。
再有一厘就要触碰到时,时姜收回自己的手,连同他掌心的裙摆也一同拽了回来,动作间有股干脆的利落。
并且表明态度般,往远离祁见浔的方向挪了挪位置。
祁见浔握了握虚空的掌心,沉默两秒。
而后,掌心撑着沙发沿借力,不动声色的也跟着时姜挪。
时姜皱皱眉,继续挪。
祁见浔不厌其烦的跟着。
然后,令人荒唐可笑的奇葩一幕发生了。
见两人三番几次的挪动,马上就要到姜湛旁边了。
姜湛抽空瞥了一眼,敞着的长腿微晃,碰了碰旁边祁开扬的腿,示意他往旁边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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