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乎只能够听得到公寓外雨水落在草坪上和树叶上的“莎莎”声。
“什么情况……?”邓菲菲怔怔看向我,“这房东老太太态度也太差了吧?我们人都还没走,她就甩门,不乐意招待人家还出租什么房子啊?”
我看了眼苏渊墨。
他神色阴冷地盯着一楼那道紧闭的房门,似乎是知晓内情的样子。
可碍于邓菲菲还在现场,所以我不好明着问他。
“可能是人家着急上厕所而已,走吧。”我道。
“切。”邓菲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把公寓的大门关上之后,我们一起撑伞走进雨中,坐上了那辆停在马路边的黄色出租车。
就在我们离开这栋公寓之后,所有住户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房门,站在各自所在楼层的楼梯旁,仰视着顶楼的那道黑影。
雨下得不算大,淅淅沥沥的,宛如给整个小镇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雾。
我们乘车来到附近的餐馆。
邓菲菲一脸郁闷地用刀叉戳着自己盘内的牛肉。
“满月,我怎么跟我爸妈说我哥的事情啊?说他失踪了?还是出去散心了?”她问。
我抿了口柠檬水,反问道:“你爸妈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吧?等他们下了飞机再说吧。”
邓菲菲烦躁地皱紧眉头,说:“对啊,他们早上出发的,大概晚上九点到机场……可如果他们知道我哥不见了,而且还消失了整整三个月,他们肯定会发疯的!”
“别急,你哥不是这两天联系过你吗?你再等等,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打电话了。”我道。
眼下我也只能这么劝邓菲菲。
邓平澜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要是我现在就把实话说了,警察肯定会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的。
而且邓平澜的尸体现在可能和霍巧玉在墨西哥的加勒比海沿岸散步……
“对了满月,你待会儿陪我去接一下我爸妈吧?你应该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邓菲菲道。
正在切牛排的我身子微微一顿。
晚上我要和苏渊墨一起回邓平澜的公寓调查,没时间陪邓菲菲去机场接她爸妈。
于是我看向坐在我身旁的男人,明知故问:“你刚刚是不是说晚上还有事?”
“嗯。”苏渊墨一手轻轻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晚上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邓菲菲满脸哀怨地看着我,“你这个臭女人!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是个见色忘友的人!”
“菲菲,不好意思啊,我老公他工作比较忙,而且我们来纽约也不是完全来旅游的……”我干笑着说道。
见我一脸为难,邓菲菲只好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不勉强你了,我先去打个电话给我哥,看看他会不会接电话。”她道。
说完,邓菲菲拿起自己的外套朝餐馆外走去。
看着邓菲菲单薄孤独的背影,我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她,她一个人在国外形单影只。
她需要学会接受这一切。
这时,苏渊墨低沉的嗓音忽然说:“刚刚那栋公寓里有一股淡淡的海水味,但是我没有闻到鱼腥味,所以我不敢断定我在楼梯上看到的黑影究竟是不是半人鱼。”
“是吗……?”我仔细回忆着进入那栋公寓之后的气味,“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闻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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