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地侧过脸看向苏渊墨,“为什么……?”
要是《尸经》落入西王母这种恶人手里,六界会有大麻烦的。
倏地,苏渊墨抬手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敲了敲我的脑门。
他精致的侧颜在月光的映照下越发朦胧梦幻。
男人薄唇微张,淡淡吐出几个字:“别问,照做。”
闻言,我没有再细问下去。
尽管苏渊墨没有说明为什么这么做,可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将《尸经》拱手让出的。
眼下白锦怀回去向西王母通报我们的动态,西王母现在肯定已经在昆仑山的行宫等着我们了。
月夜中的昆仑山上伫立着一座恢弘巍峨的行宫。
行宫内金碧辉煌,一进到里面,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牡丹花香。
我故作体内的涣心散发作,喘着粗气,步履维艰地走进西王母的行宫之中。
“病恹恹”的苏渊墨被我搀扶着,仿佛一松手,他就会自己倒下去。
在外人看来,我们两个俨然是一对“苦命鸳鸯”。
蓦地,一道女声缓缓响起:“台下这是何人?怎的连路都走不了了?”
我循声望去,只见粉色轻纱后的凤位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两名宫娥侍奉在西王母的跟前,轻轻晃着手中的羽扇,替她扇风解热。
不等我开口说话,粉色轻纱后的女人便又出声说:“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九天玄女和伯幽尸祖吗?怎么今儿个有空到本宫这里来?方才怪本宫眼拙,二位衣衫不屡,连鞋都没有穿,本宫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西王母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笑,言语中尽是嘲讽。
她明知道我来找她是为了要涣心散的解药,可她还故意出言讽刺我们几句。
我扫了眼面色痛苦的苏渊墨,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薄唇惨白,可他的眼中却满是冷漠与阴鸷。
苏渊墨演得跟真的一样,差点连我都信了。
我不甘示弱地学着他的样子,驼着背,皱着眉捂住自己的心脏,装出一副快要死翘翘的样子。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涣心散下到苏渊墨每日的餐食里,他已经中毒了,快把解药给我。”我道。
虽说我体内涣心散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可演戏要演全套。
既然我都被涣心散“折磨”得那么痛苦了,那向西王母要解药也是正常的吧。
“呵呵呵……”听到这话的西王母不禁阴森地笑了起来,“玄女果真是间谍的最佳人选,连这天下最难对付的伯幽尸祖都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不出七日,你便拿下了他,怪不得当初玉帝如此器重你,如今连本宫对你也是另眼相看了。”
说话间,她抬起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了粉色轻纱,款款走至我们的面前。
西王母的一袭玫红色锦衣华丽又奢华,衬得她面色红润有光泽,与衣着朴素的我和苏渊墨截然相反。
她狞笑着挖苦道:“尸祖大人,看来玄女对您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您还是高估她对您的喜欢了,恐怕您永远都不会想到,她竟然会为了自己活命,下毒陷害你吧?”
闻言,我顿时在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啊对对对,苏渊墨想不到,就你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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