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渊墨说的,我们现在在医院的负一层,往上一层是医院大厅,往下一层是停车场,只要是往上走或者往下走都可以离开这里,可偏偏楼梯间的门被锁上了。
杜超气急败坏地踹着被铁链锁上的门把手,嘴里跟着咒骂道:“怎么搞的?!老子刚刚来的时候门明明还没锁呢!”
说来也奇怪,这种锁门的方式已经很少见了,现在一般都是用钥匙锁门,哪还有人用铁链锁门的?而且看锁链锁住的样子,不像是想让人从这个门离开。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回到电梯前,看看电梯开始重新运行了没有。
可电梯的门依旧敞开着,并且电梯门框上方的显示屏没有显示楼层数,显然电梯还处于停运状态。
我们被困住了。
“我去!现在怎么办啊?!咱们该不会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吧?!老子才不要和一只‘大头娃娃’睡在一起!”
整个空荡的走廊都回荡着杜超的大喊大叫,显得周围的环境更加冷清寂静。
我环顾四周,想找办法离开这里。
最终,我的视线锁定在了空无一人的护士站。
“这里应该有值班护士才对,其他楼层不也有值班护士吗?”我道。
此话一出,杜超的眼神带着几分鄙夷看向我,说:“护士就不是人了?这大半夜的估计都回家睡觉了,而且要是换作我值夜班,我直接带着被子枕头来这里睡觉,天一亮就起床交班走人。”
我没有理会杜超,而是径直走向护士站,想找找护士站里有没有排班表或者值班医生的联系方式。
正当我坐在护士站翻找着乱七八糟的文件时,我忽然看见了一份《遗体存放登记表》。
这一份登记表的名字是杜二宝,也就是杜超口中所说的“大头娃娃”,他的亲儿子。
见我认真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文件,杜超凑上来看了眼。
可一看到死者的名字,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以前我老妈告诉过我,要是有一天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一定要先看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女孩就保大人,如果是男孩就保孩子,我们杜家绝对不能断了种。”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自动脑补出了一场堪比泰剧的家庭伦理狗血大型连续剧。
你们杜家难道是有千亿家产必须要男的来继承吗?陈丹彤对于他们而言就只是是生娃工具?借她的子宫种你杜家的种?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重男轻女?
我真是想疯狂辱骂他和他老妈。
可就在这时,杜超话锋一转:“不过幸好我一直都不爱听我老妈的唠叨,否则我和我老婆也不会有大宝,其实我倒是觉得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孩子是我的就行。可我老妈就是个愣头,她总是逼着我和我老婆生儿子,要不是因为她掺和,我也不至于一天打两份工赚奶粉钱。”
说到这里,杜超像是松了口气般无奈地苦笑一声:“孩子没生出来也好,不然跟着我们吃苦受罪……”
杜超的家境不算太好,可是如果他们夫妻俩都努力点工作,一起养两个孩子其实不是什么问题。
主要是他们家一直有个“不良因素”存在,不仅带偏了他们的三观,还强迫他们生二胎。
逝者已逝,既然二宝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杜超就该好好珍惜还在眼前的人。
我看着情绪低落的杜超,安慰他道:“别想孩子了,现在跟着你吃苦受罪的是你老婆,以后要对她好一点,大出血对孕妇的伤害很大,况且你又不是没有手机,不要事事都找你老妈,请善用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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