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扶了扶额,提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记得这里应该有些照明的东西。”玛丽夫人说道。她从二楼佣人房间的柜子里翻找出了一些蜡烛。
在点亮了蜡烛之后,几人聚集在二楼一间不靠窗的房间里,终于在摇曳的烛火中获得了一点虚假的温暖。
鹿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刚才闪电的时候,您有看见什么东西吗?”盛万试探着问玛丽夫人。
“没有呀。”玛丽夫人说道,她正兴致勃勃地从大衣底下取出了相机来给这破烂的房间拍照,一点也没有被这坏天气所影响。
“这已经半截入土的房子里除了蝙蝠和老鼠还会有什么生物吗?总不会是有鬼吧!”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
“您真幽默。”盛万说道。“真不愧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谢谢你,倒是你们怎么少了一个人?”她问道。
“他大概觉得下雨还要来出外勤太不人道了,就自己回去了。”盛万说道。
玛丽夫人没有一丝犹豫地就接受了这个答案。
看着她如此轻易相信的样子,盛万好似知道她为什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了。
鹿、盛万和尹怀拿着点燃的蜡烛下了楼,在大厅发现了一大摊新鲜的血迹。
血迹直直地被拖向了窗户,最后消失在森林里。显然之前san值掉光的非鹿不娶的最终归宿。
尹怀默默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鹿做了个鬼脸。
不过已经是距离游戏结束的倒数第二天鬼才开始杀人,已经表明这个副本的难度并不是很大了。
雨水冲进来,将血迹一点点擦去。
几人只能回到楼上等雨停,可外面倾盆的大雨却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
“你觉得你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盛万尝试着和小杰克搭话。
“死人。”小杰克冷冷地说道,他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摆脱对盛万的□□变态印象。
“哈哈哈哈。”尹怀很给面子的笑起来。
“那他是为什么去世的呢?是生病了吗?”鹿也问道。
小杰克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
“并不是的。”小杰克解释道。
“实际上,我怀疑他精神有了问题。他整天都坐在那幅画前自言自语,握着一把剪刀,说‘这不可能!’‘我不能这样做!’之类没人听得懂的话。我觉得他是想毁了那幅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那样做。
因为我的母亲是一名摄影师,工作很忙。有一次家里的佣人请假回家,没人给他送饭。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渴死在了那副画前,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把剪刀呢。”
“后来那幅画和那把剪刀你们放到哪里了?”鹿和盛万对了个眼色。
“父亲的东西都放在地下室里了,反正他的画也从来没卖出去过。”小杰克撇嘴。
“是在地下室的一个箱子里面。”玛丽夫人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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