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姜晏礼才不管春喜会怎么看自己,他死死的盯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人,两只眼睛中全是怨恨。
联想到刚才姜月梨看自己的眼神,他只恨不能把这院里的人给千刀万剐了!
姜月梨凭什么瞧不起他?
难道就因为他是庶出吗?!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是从不同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就活该事事比人矮上一头吗?
她对姜子安笑得那么开怀,对自己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姜晏礼不甘心,连带着已经把姜月梨也一道怨恨上了。
“春喜,我告诉你,所有拦着我路的人都得死!姜子安拦着我,他就得为之付出代价!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活!”
姜晏礼咬牙切齿的低吼着,又担心被院子里的其他人听见,整张脸几乎都贴在了春喜的耳朵边上。
那满是怨毒的嗓音让春喜为之胆寒,可她却不敢多说什么。
眼下她带不走姜晏礼,就算是回到姜府,也要受柳姨娘的刁难和责罚。
与其回去活受罪,倒不如留在姜晏礼之搏一把!
若是能真的害了姜月梨或者程雪梅,她回去也能有个解释!
春喜思量着,已给预发额度的计划在她脑海中形成。
她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四公子,奴婢觉得咱们也不一定,非得等那些人动手,之前与那些人联络的事都是春芳做的,奴婢只拿了柳姨娘给的牌子,也不知怎么与那些人联系,咱们不如做两手准备。”
就在主仆二人在屋子里图谋大计时,二人禅房顶上的那道身影已经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
没过多久,姜月梨捧着滕超好的香囊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立在院中的护卫,眼眸轻垂,直接进了一旁呈放佛经的小佛堂。
张立阴沉着一张脸跟在后面,颜色出奇的难看。
而当姜月梨放下佛经后,张立终于忍不住了。
“果然不出三姑娘所料,那姜晏礼当真没安好心。”
张立把自己听到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姜月梨,即使说完,仍忍不住扼腕。
“到底也是一家人,如此年幼的质子,竟能说出这般血腥残忍的话,当真是让小人无法理解。”
姜月梨将佛经摆在供桌上,看着这个前不久还对她不服不愤的护卫长,只轻飘飘的说出了一句话。
“这也许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同样的一句话,从姜月梨嘴里再次说出来的时候,含义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她和海棠阁注定会落得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这件事,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更改。
可在这之前,姜月梨要让将军府的其他人明白一件事。
非我血脉,其心必异!
否则,以将军府那些人的脾性,纵然是最后撕破脸,他们也不见得会对姜晏礼一个小小少年动手。
毕竟将军府的人重情重义,血脉亲情在那些行伍众人的眼中,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她还不想多个手足相残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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