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贾张氏忽然间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坚硬而冰凉的地面,尘土随着她每一次拍打而扬起,仿佛是她内心不满与愤懑的具象化表现。接着,她扯开嗓子,大声地喊着,声音尖锐而刺耳,穿透了四合院内午后的宁静:“平安这个孩子欺负人啦!他们家里面每天吃好喝好,顿顿不乏鱼肉之欢,可今日我不过是要了他们家里的一条鱼,这么点儿小小的要求,他居然在那里说得那么难听,就像是要了我们家的命一样!这哪里是邻里之间应有的态度,分明是不想给我们家里留一条活路啊!这样的人,如此自私自利,都不知道伸出援手帮助我们一把!”
贾张氏的哭喊声回荡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引来了不少邻居的侧目与窃窃私语,但大多数人只是站在一旁,或远或近地看着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安抚或是劝解。大家都知道贾张氏的性格——泼辣、善于闹腾,一旦惹上便麻烦不断,因此大多选择明哲保身,不愿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之中。
就在这时,四合院里有威望的易中海缓缓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他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面容严肃而慈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随后将目光定格在陈平安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陈平安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呢,就做个和事佬,先说说棒梗这孩子,他这样做确实不对,小孩子家家的,嘴馋也是难免的。但话说回来,你家今天这鱼确实不少,一时半会儿怕是也吃不完。要不,你就当一回好人好事,给他们一条鱼,这样既解了他们的馋,也算是邻里间互相帮助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易中海的话语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既指出了棒梗的错误,又巧妙地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试图在维护邻里和谐的同时,也照顾到了双方的面子与需求。这一刻,四合院内的气氛似乎因为易中海的出现而缓和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平安身上,等待着他最终的答复。
陈平安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决与无奈,直接回复道:“一大爷,您这样说的话,我实在是不愿意苟同。首先,我非常感激您对我的一番好意和期望,但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立场和想法可能与您有所不同。
您想帮忙的心情我能理解,也尊重您乐于助人的品质。但如果您真的想为贾家做点什么,我觉得最直接也最实用的方式,就是去买条新鲜的鱼给他们送去,这样既能给他们家的餐桌增添些油水,也是对他们实际需求的一种直接支持。他们想吃什么,或者家里缺什么,您都可以根据他们的意愿去买,这样既体现了您的关心,又不会让这份帮助显得过于生硬或是让人有负担。
至于我,我跟贾家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虽然平日里也会打个招呼、聊几句家常,但说到无私奉献、事事包办,这确实不是我所能做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责任,我需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盲目地跟风或是被道德绑架。
再者,如果这次我开了这个头,给贾家送去了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每一家邻居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向我寻求帮助呢?如果这样的话,我恐怕会应接不暇,也无法保证每一次都能满足大家的需求。更何况,如果这种帮助变成了一种习惯或是依赖,那么对于贾家或是其他邻居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最后,我也想说,我相信您一定不是那种吝啬于一两块钱的人。给您徒弟家里买一条鱼的钱,对于您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贾家来说,却可能是一份实实在在的温暖和关怀。所以,如果您真的想帮忙,就请按照您自己的方式去做吧,我相信您的善举一定会得到他们的感激和尊重的。”
陈平安的话语刚刚落下,就像是一块无形的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贾张氏的动作瞬间凝固,她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对即将到手美食的渴望,根本不在意这鱼是出自谁手,只要能够填满她孙儿棒梗的馋嘴便好。在她心中,家庭的利益总是高于一切,至于邻里间的那点情分,在饥饿面前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易中海,这位平日里在四合院里颇具威望的一大爷,此刻却像是被架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进退两难。他深知,若直接拒绝,不仅会得罪贾家,更会在邻里间落下个不近人情的名声。于是,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哎,你这孩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贾家还没开口向我要吗?要是他们真来找我了,我能不帮忙吗?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再说了,现在是棒梗想吃你家的鱼,你手里既然有,就权当是邻里间的一点心意嘛。你这样斤斤计较,不顾及邻里间的和谐,岂不是要让大家都寒了心,难道你真的打算因此就脱离了大家伙儿?”
陈平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深知,易中海这番话虽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是在玩弄文字游戏,企图以道德绑架来迫使自己让步。于是,他针锋相对地回答道:“一大爷,您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陈平安也就直说了。如果按照您的逻辑,只要别人想要,我就得给,那我等会儿就带着院子里的其他邻居,到您家里去,看上什么就拿什么,要是您不愿意,就是不乐意帮助邻居,不顾及邻里情分,是打算和我们大家伙儿脱离关系,成为孤家寡人了。您看,这样的逻辑是不是也很有道理呢?毕竟,咱们都是讲理的人,不能光让我一个人吃亏吧?”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点头称是。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口舌之争中并未占到便宜,反而可能将自己也卷入了更大的麻烦之中。
这个时候,易中海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了。我本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却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你家里若再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求周围的邻居帮忙了。”说完这番话,他摇了摇头,显然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十分失望。他没有再多看周围的人一眼,转身准备往家里走去,脚步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就在这时,陈平安叫住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讽刺:“我家里的事情,就不劳一大爷您费心了。不过,一大爷,您就不打算给您徒弟家里拿点钱去,让他们也沾点荤腥吗?我听说他们最近生活挺拮据的,很多天都没开过荤了。毕竟,他们还是您的徒弟呢,我想以您的为人,这点小忙应该是会帮的吧?”陈平安的话里藏针,显然是想激怒易中海,让这场争执更加升级。
易中海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陈平安,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陈平安,你这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吗?我徒弟家的事情,我自会操心,不劳你费心。但你这样说话,实属不该。我帮助邻里,向来是出于真心实意,而非为了博取什么回报。你今天这番话,真是让人寒心。”
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侧目,有的面露不悦,有的则暗自摇头,显然对陈平安的做法感到不满。这场争执,不仅让易中海和陈平安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也让整个社区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陈平安见状,却并未收敛,反而更加咄咄逼人:“一大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好心提醒您一句而已。既然您如此大度,那何不现在就表示表示呢?也让大家看看,您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是如何对待自己徒弟的。”
易中海闻言,眉头紧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陈平安,你今天这番话,我记住了。但我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需要你来教。至于我徒弟家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就不用多操心了。”说完,他再次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家里走去,留下陈平安和周围一片错愕的邻居们。
陈平安站在自家院门口,目光送走了缓缓离去的易中海,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又坚定。待易中海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巷尾,他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多变的贾张氏身上。贾张氏的脸上交织着几分尴尬、几分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贾张氏,”陈平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却又保持着礼貌的疏离,“你还不赶紧去找你家东旭的师傅易中海大爷?你跟他说说,家里的情况困难,让孩子们连顿肉都吃不上,特别是你家乖孙棒梗,整天念着要吃肉呢。我想,一大爷易中海为人宽厚,乐于助人,听到这样的请求,肯定会慷慨解囊,借钱给你们应急的。毕竟,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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