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激动地抹起眼泪:“要不是顾老弟刚好经过,把他从河里救起来了,我儿子肯定就没了!所以他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呐!”
“听说恩人才刚退伍,还没有安排工作,我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帮他安排,所以……”
邢昊东默默地看了眼顾明锋。
顾明锋面容虽然忐忑,却全程埋着头,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迹象。
还真是心安理得。
邢昊东冷笑:“张先生,你怎么就认定是他把你儿子从河里救出来的呢?”
老张困惑地眨了眨眼,“我,我爸说应该就是他,当时他也承认了,而且那会儿河边就他一个人。”
邢昊东的目光像是冬日被冰面反射上来的一般,照在顾明锋脸上。
“说来真巧,我也曾经在河边救过一个孩子。约莫四五六岁,穿一件墨绿色薄袄,红色开裆裤,落水时鞋子掉了,一只耳朵有伤疤……救他起来时,我还不小心被一只铁桶划伤了腰,留下了伤疤。”
说罢,撩开衣摆,把后腰的伤疤给他们展示了一下。
这席话就像是悄然浮出水面的鱼雷,把顾明锋炸得魂飞魄散。
同时懵逼的还有老张、丁蟹和白定先。
尤其是老张,大脑直接停摆了好几秒,才在丁蟹的催促中反应过来。
“你快想想,你儿子落水那天是穿的什么衣服?”
老张的脑子变得跟浆糊一样,“我,我不记得了。”
顾明锋蓦然松了口气。
邢昊东却轻笑出声,“我当过侦察兵,所以观察力和记忆力特别强,对于当天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原本这件事我早忘记了,但顾先生的故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你们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是,是太巧了。”丁蟹本能地感觉不对劲。
一扭头看到顾明锋面色煞白,汗流如注,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小子,该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吧?
老张也慢慢地咂摸出了问题来。
他告罪离开,急忙找了个座机给家里打电话,让父亲把当日的情况重新说了一遍。
当问起救人的恩人是不是受了伤时,他想了半天才道:“啊,是的!那小伙子的确受伤了,但他啥也没说,就那么走了。后来我还奇怪,他怎么那么快就包扎好伤口回来了。”
“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您怎么不早说?我们认错人啦!”
老张懊悔至极,险些把自己的大腿拍肿了。
他还以为自己知恩图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没想到居然报错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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