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什么苦工都做过,面对着旁人的冷嘲热讽和威逼利诱,她挺直脊梁,毫不退缩。
或许在无数个夜晚里,她也曾在油灯下暗自垂泪,但次日里又强打着精神,撑过了一天又一天。
沈长念没有问顾鹤安最后她外祖父回来没,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外祖父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许多货物。
可宋老夫人所坚持的,已经不只是为了等外祖父回来了。
她所做的一切不单单只是为了等一个男人回来。
“原来如此,可。。。。。。”沈长念画风一转,“夫君你怎么会知道?”
“。。。。。。”
他为什么会知道,在他决定要娶沈长念的时候,将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打听了一遍。
却没想到,她本人会是最大的变数。
又是几日过去,庭院中的银杏在风中肆意飘零,在地上铺成了一张画卷。
如今不仅顾鹤安出门时会披上一层狐氅,连沈长念都有些嫌冷了。
这日早上,青石匆匆来报,说太子要在东宫之中举办宴会,顾鹤安邀她一同前去,“公子还说,今晚这虽是宴会,但其实是太子为筹集善款,举办的慈善会。”
微风拂过,有几片银杏叶落在了沈长念的裙摆上。
顾鹤安这句话算是在提醒她。
“小姐,我们要准备些什么吗?”
“既是慈善会,就拿几样值钱的首饰过去吧。”若是筹集到的款项,真的能给到那些灾民也是好事。
太子定下的时间虽然是晚上,但没人会真的等到晚上才去,除了顾鹤安。
“夫君。。。。。。”
沈长念是第一次见这种传说中的大人物,难免有些发怵,早早就收拾好了,可她坐在书房里也快两刻钟了,顾鹤安还是雷打不动的在书案前坐着。
“嗯?”顾鹤安从书里抬起头,看向沈长念。
“我们何时出发?”
“还早,不如夫人同我下盘棋?”顾鹤安站起身子,他说的虽是问句,但青石极有眼色的去将棋盘搬了过来。
“我赢了咱们就出发?”沈长念眼睛亮亮的。
“行。”顾鹤安挑眉,围棋他还是有些自信的,更何况他想起上次在棋盘上看到的残局,觉着沈长念压根不会下棋。
“那既然是你说要下棋,下什么棋是不是该我决定?”
一刻钟后,顾鹤安跟沈长念对坐在马车两侧。
“夫君。”嘻嘻。
“嗯。”不嘻嘻。
“夫君果然没有赖账呢,”沈长念娇羞地低垂着头,偶尔抬眸偷瞄一眼顾鹤安。
顾鹤安的脸色有些阴沉,紧蹙着眉头,心中思绪翻涌。
棋盘放上来,沈长念说要玩什么五子棋。
“我们各执一色,棋子需下在棋盘空白交叉点上,先形成五子连线者获胜,无论是横线竖线还是斜线上都算获胜。”
初听规则之时,顾鹤安只觉简单。
可他是第一次下五子棋,哪里赢得过沈长念,虽然沈长念也只是个半吊子水平,但欺负一个新手绰绰有余。
此时的沈长念还不知道,她马上就会为这个想法付出代价。
东宫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上方高悬一块镶金匾额,龙飞凤舞写着“东宫”二字,尽显皇家威严。
入门是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直通主殿,宫殿四周环绕着回廊,廊柱皆为汉白玉所制,两侧来来往往走着前来参加宴会的人。
沈长念是第一次来皇宫,坐下来以后又不自觉又拽住了顾鹤安的袖子。
几次过去她的动作越发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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