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被一个晚辈说教,范桃心里自然是不服的,转而就换上了另一幅笑脸。
“当初德妃的事情虽然瞒得密不透风,只说是犯了宫规,但我这些年在平南也不是白混的,自然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甘心对不对?”
谢晚青回头看向她。
她故作夸张惊讶地说:“听说德妃私通侍卫啊!啧啧啧,要是这么说的话,这我那外甥究竟是不是皇室血脉都很难说。”
谢晚青难以置信,低低的说:“范桃,你简直放肆。”
范桃拍桌而起,“你个小丫头片子,叫我什么?”
谢晚青冷冷走到桌前,一把掀了桌子。
碗筷碟子碎了一地,两人顿时惊醒,不敢言语了。
“既然舅舅舅妈无心吃饭,那就别吃了。吃了也是脏了我瑾王府的饭菜。”
“你,你竟如此羞辱我们?好啊,那我现在就宣扬出去,说德妃在宫里偷人,那瑾王是不是皇室的血脉还不一定呢。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享受这王府的风光。”
“你信不信。”
谢晚青一字一句,“只要你传出去,你的命也就没了。”
“哈哈!你威胁我,看来你是怕了。”
范桃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们也算在鬼门关滚过一遭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谢晚青冷笑:“我怕什么,你知道现在除了先帝,谁最在乎齐诀是不是皇室子弟吗?是当今陛下。”
“其他人或许能当一个笑话野史来看,可陛下授以他重任,反倒头来让你们一句血脉不纯架住了手脚,若是群臣上表,齐诀没了亲王称号,瑾王军也就不复存在了,谁来帮陛下守江山,护疆土?你们给陛下添了那么大一个麻烦,你觉得他还能放过你们吗?”
谢晚青一步步靠近,“你觉得他还能让你继续在外瞎说吗?”
“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娘家是定安侯府,宫中谢太后是我的姑母,齐诀呢,孑然一身,除了你们这些个释放的亲戚,别无他人,即便碍于流言蜚语,我也可以一封和离书,回定安侯府继续当我的谢二小姐。”
“我现在还巴不得你们赶紧宣扬出去,齐诀不是皇室宗亲,那我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废了。”
“可你们就不同了,你们只是个人,在他们看来,人命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反而让齐诀再无后顾之忧,我正好也落个清净,你们再上门,只能用刁民的名义乱棒打出去,我真不知道你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叫嚣!”
两人面如死灰。
陆春是在掀桌子的那时候赶到的,听陈兰时说,齐诀的舅舅到了。
他本是带着烧鸡好酒,准备来相见一番。
没想到听到那么多。
外甥媳妇要跟外甥和离?
随即冲了进去,“二哥二嫂,你们还不赶紧跟齐诀媳妇道歉!”
管它什么前因后果,就是不能和离。
周汝和范桃还在谢晚青阴沉的面容中没回过神,转而又看到陆春,脸色一下煞白了,“鬼……鬼!鬼啊!”
陆春这才想起来,周陆这个名字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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