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臣斗胆,想亲自押送这批粮饷。”
“淮儿,我知你心切,又怕你七皇叔办砸这件事情,但知人善任,路途虽艰辛,你要相信你七皇叔。”
“儿臣不敢,只是这盛京之内,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瑾王不得而知,他的风吹草动必然会被端王等人注意,若他们趁此机会对粮饷下手,岂不是延误战情。”
“此次路途虽说不上远,但途中多有匪徒强盗,几次应付下来,皇叔难免分身乏术,不如让儿臣同去,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混嚣视听。”
皇帝说:“可你是太子,东宫的动静岂不是更惹人注目。”
齐明淮笑道:“要的就是这个用意,太子押送粮饷,多半人以为一定会是真的,但也会有人觉得太子经验不足,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为瑾王保驾护航,如此一来,两边的兵力就会减少很多,我们的胜算便会更多些。”
皇帝还在犹豫,“这……”
“恳请父皇应允,就当是给儿臣一个历练的机会。”
“也好。”
齐诀押送粮饷的日期已定,谢晚青择日去了大庆元。
她刚到门口,就看到掌柜的眼前一亮,“爷,财神奶奶来了!”
财神奶奶?
这是个什么称呼?
不过看样子,陈兰时还是听了她的话,将货品搁置了几天再出发,如今兮江一带水患四起,大批货船丧入江流,已经传的是人尽皆知。
她一展折扇,“我是个男人家,叫什么奶奶。”
陈兰时看破不说破,这会儿就算是叫她祖宗也行,“财神爷,您就是我的财神爷!”
谢晚青得意的一扯嘴角,也不跟他不客气了,朝位置上一坐。
想收买陈兰时还不容易,钱还是次要,还得是有消息有门路。
“看来陈老板还是听了本公子的建议。”
说到这件事,他猛地握上了谢晚青的手,像在把玩一件稀罕物,拍了一拍,“财神爷,您可真是说对了,兮江哪年这时候没个水患的,船夫水手们早就炼就了一身的应对本领,我还找了算卦的,都说平安无事,偏您这个,行。”
谢晚青抽出手来,开门见山:“二十万两白银怎么说?”
陈兰时一拍桌,“早就给您准备好了,这哪还能劳烦您再过问一次。”
他这批货物平安到盛京不说,现在都懒怠着跟人比价了,上来就翻了一番,下面的人问他怎会如此神,那他能把财神奶奶供出去吗?
想屁吃,心里发癫地想笑,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哎呀,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早几天晚几天有什么要紧,不过是想着船首们累了大半年了,歇几日,哈哈哈,歇几日,所以这个做人呐,还是得心善。”
他乐乐呵呵呈上借据,“这钱哪,我现在带您去看看?还是给你搬到什么地方去,放心,我的人绝对靠谱,嘴巴很严的。”
“不必了。”
谢晚青让剑兰把一开始准备好的一千两,“这是利息。我知道你有你的规矩,不过按照现在的行情,绰绰有余吧。”
“这您太客气了,您给了小人那么大的消息,小人知道您身后势力可大,哪里就能缺了咱们这些银钱,不过是朝廷走账,有些钱不好用在明眼上。”
他不错眼地盯着那一千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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