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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试心（第2页）

苏瑶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交叠在桌案上，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楚安：“蔡仁攀曾重用你多年，而你麾下的神武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你是他，不会怀疑你有可能投敌吗？或者，你的归降，是另有计划，比如，为了获取我们的情报？”

楚安的面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他低声道：“夫人明鉴，楚某愿以性命证明清白。蔡仁攀并非不怀疑我，但他更在意我的家眷作为要挟，这才让我下定决心带部脱离。我之所以选择林大人，是因为他为百姓考虑，并非一味争权夺势。”

苏瑶冷笑一声：“嘴上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自我粉饰。若你真的为百姓着想，早在蔡仁攀乱政之初，便应选择站出来，而不是现在才说这些。”

楚安深吸一口气，目光中多了几分挣扎：“夫人此言极是，但楚某身为军人，所肩负的责任不仅仅是个人信念，而是麾下数千将士的生死安危。我若轻易背叛，他们便会因我一时冲动而白白送命。”

苏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窗棂，目光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锋芒：“楚将军，你觉得你的选择无可厚非。可在我看来，这种迟来的背叛，恰恰暴露了你的犹疑不决和对真正忠诚的背离。你认为，我该如何相信你？”

楚安低下头，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抬头，语气中多了一份真诚：“夫人，楚某从不敢辩解自己的过失，但现在能做的，只有以实际行动来弥补。我愿意率部与蔡仁攀对阵，以此来证明我的真心。”

楚安低下头，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抬头，语气中多了一份真诚：“夫人，楚某从不敢辩解自己的过失，但现在能做的，只有以实际行动来弥补。我愿意率部与蔡仁攀对阵，以此来证明我的真心。”

苏瑶的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心中却暗自权衡。楚安的每一个回答，逻辑严密，没有太大的破绽，但这种过于“完美”的表现，反而让她更加警觉。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声音柔和了几分：“楚将军，我可以理解你内心的挣扎。但归降并非儿戏，我不单要信你，还要让我的将士信你。如果你的家眷被软禁在临安，我会安排探子查证此事，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先经受住考验。”

楚安拱手低头：“请夫人明示。”

苏瑶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中似乎透着一抹温暖，却又带着难以捉摸的威严：“考验很简单——我会让仲将军与你同赴前线，他曾是神武军的统帅，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如果你有任何异常，他会第一时间发现。”

楚安的神色微变，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他点了点头：“仲将军的名声，楚某久闻。若能得到他的认可，楚某定不负众望。”

苏瑶缓缓点头，转身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书房的门重新关上后，她回到座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无愧于心，还是深藏不露？”她低声喃喃，眉头微蹙。内心中，不断权衡楚安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熟练的对话技巧让她在盘问中抓住了楚安的语气变化，但真正的答案，却依旧无法得出。当晚，林云与仲原坐在营帐内。灯火微弱，但帐中气氛却格外紧张。

“你怎么看楚安？”林云开门见山地问道。

仲原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声道：“他在我麾下时，是个谨慎的人，但也绝不是胆小之辈。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难以完全辨别。”

林云抿了一口茶，眉头微皱：“苏瑶认为，安排你与他同行，是试探他的最好方式。你觉得呢？”

仲原低头思索片刻，缓缓道：“的确是最稳妥的做法。楚安的能力不容小觑，他若是真心归降，是不可多得的助力。若是有诈，我亲自带队，能及时控制局面。”

林云沉思片刻，目光坚定：“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但记住，一定要以稳为主。不能让任何人因此受伤。”

仲原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林大人如此重视百姓和将士的性命，难怪能得民心。我仲某，也越来越佩服了。”

“这不是佩服，是信任。”林云语气深沉，目光坚定，“楚安，值得我们冒险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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