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高衙内轻笑了两声,摸着锦儿白嫩的小手:“怎么,担心少爷我晚上不给力?”
“少爷,你讨厌,不理你了。”锦儿羞红了脸,作势欲嗔。
“锦儿,跟你讲,少爷我不只会炼丹,还会看手相,这条线叫做爱情线,这一条叫做生命线,这一条叫做事业线……”
……
回府的路上,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管家福伯。
“少爷,老爷让我接你进宫面见陛下。”
“好嘞,老爹威武啊!”高衙内脸色一喜:“这么快就在官家那边挂上号了?”
由此及彼,高衙内以为宋徽宗这种昏君,成天就是吃喝玩乐,时间多的不知道怎么打发,听了高太尉的教诲,才知道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和他比起来,宋徽宗简直堪称敬业。
每天早晨,饿着肚子就要在垂拱殿听取正副宰相,枢密院长贰,翰林学士、三司,开封府长官等重要臣子的工作汇报。
忙到九点多,回福宁殿吃早饭,然后换上便服的衫帽,前往崇政殿听军头引见司,三班院,审官院,刑部等机构负责人的汇报。
短暂的午休之后,还要接见外国的使臣,地方上的官员拜见等等,临近傍晚的时候还要听有名望的大儒们讲课。
只有晚上,对于宋徽宗,才算是难得的休闲时光,可以打打牌,踢踢球,开个宴会,私会一下李师师什么的……
马车在汴河大街上一路疾驰,穿过红色的宫墙,紧赶慢赶抵达了汴京宫。
验明身份,高衙内拎着冷却的胭脂皂,在内侍的带领下去了内东门小殿。
眼瞅着内侍就要离去,高衙内连忙喊住此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约摸有二两的碎银子递了过去,自爆身份:“家父高太尉,敢问这位公公,这里是何处?官家呢?我爹呢?”
内侍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连道不敢当,四下看了看,小声提醒道:“衙内无须担心,这里是内东门小殿。官家有事想和你聊聊,高太尉这会应该已经回家了。”
听到此处是内东门小殿,高衙内一下子就不担心了。此殿位于宣祐门之西北,崇政殿之南,向内可由会通门直达官家的寝室福宁殿,往外则可经南北大街至外延,是官家晚上接见私密近臣的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天色就暗了下来。
“唉,早知道就跟锦儿多要两块糕点了。”高衙内坐在空荡荡的庭院中,肚子里传来五脏六腑造反的声音。
“饿了?”门外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
抬头看去,只见长相清俊,留着两撇短须,看起来十分和善的大叔,却是宋徽宗到了。
高衙内想起高太尉的教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一头磕到底,大声道:“草民高尧康拜见陛下,吾皇圣寿无极,享晏粲千载相逢,我翁亦昌炽,永作升平上瑞。”
“起来吧,自称学生即可,听你说话,学问还是有的,就是太过荒唐了一些。你父亲说你最近改过自新了,多次保荐,这才愿意给你个机会。”
“谢陛下给学生这个机会,定不负所望,三个月内,还两浙地区一片安宁。”高衙内朝着宋徽宗立下一个大胆的军令状。
“三个月?”听闻此话,宋徽宗的语气顿时严肃了一些:“这可不是过家家,是平叛造反,是要杀人的。”
高衙内言之凿凿的说道:“三个月,这是学生经过深思熟虑的,尤其是这次两浙地区的造反,学生有独特的优势。”
“哦?你且说来听听!”
“咕噜~”
“咕噜~~”
高衙内刚要说话,肚子倒是先不干了,要求开饭,脸色忍不住一红。
“边吃边说吧!”宋徽宗话语落下,门外顿时进来几个宫女,从食盒中拿出七八道小菜,两碗大米粥,放在石桌上。
高衙内一点都不扭捏,夹起唯一的一个大鸡腿就放到了自己碗中,大口炫着。
“不扭捏,好!”宋徽宗心中暗道一句。
肚子中有了东西打底,高衙内就开始向宋徽宗诉说自己的策略和优势。
“首先,学生是东京城里头号的花花公子,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草包,两浙那边的人没理由不知道。此次若是由学生去平叛乱,他们必然会轻敌大意,这就是机会。”
“再者,两浙地区那边,历史上就有过农民造反的先例。前大唐永徽年间,睦州女子陈硕真起兵造反,自称文佳皇帝,所以睦州相传有天子基和万年楼。所以,如果有躲在幕后之人,他一定在这个睦州境内。”
“此外,但凡造反者,都会借着一些骗人的杂耍手段愚昧百姓。如果能够拆穿他们的这些骗人把戏,直接就能断他们的根基。”
高衙内拍着自己的肩膀说道:“论起这些手段,就没有学生不会的,什么油锅洗手,水中立筷,白纸显字,土中长观音什么的……”
“这些你都会?”宋徽宗顿时来了兴趣:“给官家表演一个,你要是真行,多给你三千兵马。”
“官家,学生的计策还没说完呢?”高衙内看着宋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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