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明白,野心这个东西不是某些人才有的,在洛京那个地方,野心是标配,贪婪才是最坏的。
这不是别人瞎说的,而是张伯安亲眼看见以及感受到的,这也是他不去京城任职的主要原因,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这次武举的提议者虽然是辅国公,但最主要的幕后人是当今大夏丞相徐梦州,天子沉迷酒色,信于丹药以求长生的时候,是他在处理朝堂问题。
看着秦州送来的消息,他只是轻笑一声,吐出一句“不过如此罢了。”
继而写下了一份令书,“削减雍州军三成粮草。”
这次事件起始于雍王嫡次子被杀事件,但双方借此开展了一系列试探,秦州是雍王的地盘,但其他府县不是,不管是赋税还是名义上都是朝廷的。
墨云三人不知道其中的深层含义,开始还为那个死去的雍王之子叹息,不过在听到这人欺压百姓,劫掠女子,就呸了一口回房了。
不止是他们,秦州的很多普通百姓也在私底下暗中庆祝,哪位大侠英雄为民除害干掉了这位坏种。
更有一些受过迫害的百姓,立了长生牌位来表示自己得感谢。
不过有一件事大家都明白,这件事表面上过去了,实际上并没有,雍王虽然不在乎其他庶子,但嫡子只有三个,这也是这位二公子无恶不作依然无事的重要原因。
棺木运回秦州时他是亲自来接的,目前还不敢告诉王妃,赵叙是王妃最宠爱的儿子,哪怕是世子也要避退一二。
雍王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已经斑白,胡须现在也凌乱不堪。
明显可以看出,他有伤心,但是不多,
所以在王妃谢兰指着他大骂的时候,表情也没有变化。
“叙儿为何而死,你这个做父亲的查出来了吗?”
雍王赵坤没有回答。
“你不是秦州之主吗?你不是有天下闻名的雍王护卫吗?边关数万将士不是在你的掌控吗?但你连儿子都护不住。”
雍王依然没有说话。
谢兰见此转身就离开了。
雍王这才睁开了眼睛,血红色充斥着他的眼眶。
世子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劝慰,“父王节哀,二弟此事儿子定然会查出来的。”
赵坤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没有悲痛的意思,叙儿也是他的弟弟不是吗?
不过他没有直接问,也没说任何话。
世子赵离也快三十多岁了,正处于一个男人最黄金的时候阶段,也有自己的心腹以及势力,他说能查定然是可以的。
所以在得到雍王的允诺后,他在秦州乃至边关开展了长时间的动作。
还有一段时间就是府城的武举考试了,只要能够合格,就有机会去洛京参加最终的会试。
郑游虽然要离开,也不是很快就走,他也要回渭城拜别一下亲人。
他们这次不是用的马车,而是阔绰的每人一匹马,究其原因就是有钱了。
突如其来的财物都是靠命,也靠运,墨云武举前发现在他们最后两场比试的时候,有人开了庄,赌前三名。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如果中了是一比六,立刻掏出十两压了自己。
陈虎的钱都在墨云那里,自然也压了十两赌墨云。
郑游已经不是目下无尘的那时候了,有钱拿也是很积极,赌了十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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