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段长长的旅行,不是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地走到终点的,至少许志林就不是,他们只能在曲折的道路上摸索着一路爬行。在这期间必须有一个艰难困苦的过程,缺少了这个过程,人的心智很难有真正意义上的成熟。
凌晨两点,许志林被押送上警车里,旁边一左一右的是两个警官,他双手被铐在背后,两个警官把他挤在中间各自挽住他的手臂,他透过车窗,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穿梭的车流。他知道这次和拘留的性质有些大不一样了,那个时候的拘留,只要有钱就可以保释出来,警官是真的认定他涉嫌谋杀了,犯罪,罪犯,多么可怕的字眼。多么耻辱的一个字眼,如果在平时,他绝对不会去想这些问题,但这刻,他分明就是一个罪犯,一个可耻的罪犯。他想分辨,我不是,我没有,但又有谁会相信他说的话。车窗外面越来越黑,他知道自己离这座城市越来越远了,自己曾经的那些梦想正在黑夜里暗去。
一切,以前所憧憬的一切,都将随着这黑夜消逝,他成了一个连自己都羞于启齿的罪犯。
他仔细地回想着那晚在爱都娱乐城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虽然有些醉意,但他的脑子很清醒,没有,没有什么萧丹丹小姐,更没有接触过或是看到过这个人的真面目。
他当晚和冯琳在一起,那个保安经理一直在纠缠他,冯琳却让自己承认是他的男朋友,而为了摆脱纠缠,他喝了这个人的酒,但是身体虽然有些不受控制,但脑中却非常清晰,现在只有冯琳能证明她的清白,但是冯琳如果出面证明了她的清白,她自己就不清白了,冯小姐会不会为她出面证明呢!他心里很难受。
如果父母知道自己一向聪明懂事引以为傲视为掌上明珠的儿子是犯了罪,他们的心会有多痛,如果当初教育自己的老师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引以为豪的学生变成了一个无耻之徒,他们又会有多大的失望,他不敢想,想到这里,他的眼角里泪水夺眶而出,他痛哭地喊道,“爸,妈,爷爷,奶奶。对不起你们,我让你们失望了。我这一辈子真的完了,我再一次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旁边的警官听到他喊叫,厉声说道,“嚷什么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许志林心想,什么当初,我压根就什么都没做。只是说出来了又有什么用。有谁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呢。失踪两年多的王慧,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爱都娱乐城,为什么刚好又碰到她,当时要是不碰到她就好了,关她什么事呢?对了,自己是先去找威哥的,和威哥喝完酒谈好食堂承包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回华盛总厂呢!这么长时间来,在华盛做得好好的,自己的努力正在慢慢地得到了回报。董事长先生和沈小姐对自己都挺好的。还有哪位吴老先生,他对自己也不错,如果得到他们一点点的照顾,自己在华盛的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偏偏遇到阿伟要去爱都吃饭,刚好又碰到冯琳和她喝酒。唉!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别人可都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刚好碰到萧丹丹小姐在爱都娱乐城演出,恰好她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为什么突然跳楼死了呢?我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走这一步绝路啊!如果没死就好了,至少他能证明我是无辜的,也证明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也从来就没有接触。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苦难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
看守所坐落在一条僻静的山坳里面,山坳的另外一边,就是北江,仔细一点还能听到北江的水流湍急的声响,偶尔会传来一声轮船经过时汽笛巨大的轰鸣声,门前被巨大的探照灯照得如同白昼,左边一个坦白从宽,右边一个抗拒从严,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国徽,周围高高的墙壁上布满了铁丝网。
随着警笛刺耳的响声,看守所的电动的拉闸门慢慢地打开,押送许志林的警车缓缓驶入,拉闸门又慢慢地关上,志林看到,拉闸门的两边,站着两个威严的拿着冲锋枪的武警。又进了一道高高的大铁门,车子才停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警官把他带到羁押区。一个值班的犯人走到他面前,大声喝道,把衣服脱下来,皮带扔进垃圾桶。有没有传染病,性病。一连串习惯性的问话带着凶狠的声音传来。
“没有。”许志林边脱衣服边机械的回答。“没有,什么都没有。”
“妈的,你傻的啊,你没进来过啊,全部脱光。内裤也脱了,进里面冲凉。”那值班的犯人看样子在里面是做大差的。他见许志林只脱了一件衣服就气得大骂起来。全部脱光了,把衣服扔过来。
每个人刚进牢房的时候前都要先冲凉,这好象已经成了一条不成文的惯例,许志林没有反抗,把衣服脱光了,走进冲凉房,从头到脚任凭着凉水的冲洗。
“眼睛闭上。”值班犯人又大声喊道,许志林刚闭上,一把像石灰一样的粉末向他用力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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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洗干净点。”紧接着又大声嚷道:“给我快一点啊,你当自己是洗温泉啊。”外面的值班犯人在一边仔细搜他脱下来的衣服一边催促着许志林。旁边押送许志林来的几个警官和看守所里几个穿着警官制服的看守在一边抽烟一边闲聊和做着交接上的程序。
“穿好衣服,过来体检。“许志林刚刚走出来,值班犯人命令的口吻喊道。
许志林穿好衣服,在值班犯人的带领下走到隔壁一个体检室,几个警官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模样的人给志林做体检。
“站上去,称一下看多重。”女医生的话里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一名押送许志林来的警官拉着志林的手往一台电子称上站,电子称上显示,178厘米,68公斤。
“什么性质。有没有地方受到伤害。”女医生边在一张表格上记录着边问,语气中带着职业气息。
“谋杀,涉嫌谋杀,身体健康,没有受到伤害。”押送的警官代替了许志林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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