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呓语,泥沼的沉重,跨空的飘忽,坠落的心脏。
那是伟大的,无目的,盲目而痴愚,不可名状,不可言说的存在。
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会被这种超脱吞噬,陷入疯狂。
酒井荒川沉默着被高大而平淡的目光跨越时空凝视,那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没有所谓的喜爱,也没有所谓的厌恶。
白色卷发少年苍白又绮丽的面容沉寂着,水雾般的灰眸平静的回望。
实际上酒井荒川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睁开眼的一瞬间仿佛陷入了柔软的棉絮世界,亦或者是沉沉的沼泽深处。
他的思绪被放空,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眼睁睁的等待。面对强大危险的视线,本能的惶恐不安,被迫陷入沉钝疯狂的酒井荒川沉沉的闭上了蝶尾一样的睫毛。
呼吸都被夺走一般,胸腔的憋闷沉重和刺痛令酒井荒川飘忽的意识清醒了过来。
黑沉沉的屋子被黑色绒布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厚重沉闷的屋子里只剩下写字台上沙沙的声音。
“酒井君,你醒了。”
宛如陈韵了百年的红葡萄酒的嗓音传来,优雅又不失风度。
森鸥外身穿白大褂,两边的刘海扫过红酒一般的虹膜,双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
“你的身体除了贫血以外,没什么大碍,晕倒只是因为过度的焦躁不安导致生理机能的紊乱。”
酒井荒川歪了歪头,坐靠在床上,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乱糟糟的低语中提炼出森鸥外的声音。
“啊,谢了,森医生。”酒井荒川理了理衣领,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刚刚苏醒的气音,不知名的撩人。
酒井荒川拄着手杖,目不转睛的从森鸥外背后走过,慢吞吞又坚定的往门口走去。
“酒井君?”
森鸥外用恰到好处的疑惑嗓音问道:“这是去哪,你现在需要休息。”
酒井荒川顿了一下,平淡的开口:“回组织基地。”
森鸥外明了,感叹一般:“依照理事长的身体,的确是黑衣组织基地的实验室更适合修养。”
“那就祝理事长身体安康。”
酒井荒川点点头,出门的一刹那,顿住了,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森先生,你也是,注意身体。”
“砰”的,作为首领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森鸥外坐在办公椅上,满是算计的瞳孔似乎融化了一瞬,随后又变成了里世界人人惧怕的港黑首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金发红裙的少女用自己的拳头锤着森鸥外。
“林太郎!你把川酱赶走了!”
爱丽丝娇气的声音带着气闷。
“爱丽丝酱~”蹲在幼女身边的森鸥外扭着身子,“对不起嘛爱丽丝酱,爱丽丝酱知道的不是吗,川酱是黑衣组织的干部,我们没有理由让川酱留在他不亲近的港黑。”
“即便如此,理事长还是理事长,还是那个温柔的家伙嘛。”
“是啊,爱丽丝。”森鸥外笑眯眯的对答,“理事长还是我们的理事长啊。”
酒井荒川直到组织基地,在自己的安全屋中洗了个澡,又拿了罐冰咖啡,喝了将近三罐咖啡,才从那种恍惚,沉重,飘然,扭曲的感觉中撤出来。
世界意识啊,这才是一种神明一般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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