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算有遗策,珍宝阁竟没安排上自己的人报信。
管事说的公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楚乐仪目光一亮,“给我。”
管事带着他们去了后堂,从一个房间里拿出个盒子呈上,“他说这里面还有一封信。”
楚乐仪深知她与赵存纪的事情还不可告人,捧着盒子在离瑥羽远一些的椅子上坐定,挥手让管事下去了。
瑥羽敏感的知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看信里写的什么。
他也不想惹人烦,一撩衣摆坐在她对面,一动不动的观察她的神情,但凡那神情里有一点春情,他就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瑥羽此刻孤独又无助,如星子般璀璨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唇角微微下撇,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楚乐仪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封密封了蜡油的信,这定是机密!
迫不及待撕开,拿出里面的纸,薄薄的只有一张。
寥寥几行字:
公主殿下尊鉴:
昨日一晤,荣幸之至。然偶见殿下玉手似有微恙,心甚挂念。
今特呈上家传秘制之凝脂膏一瓶,此膏乃精选上等药材精制而成,对于疗愈创伤颇有奇效,可助伤口速愈,减轻痛楚,令肌肤复原如初。
愿公主玉体康健,福泽绵长。谨附微物,聊表寸心,望勿却。
敬祈
金安
臣存纪敬上
楚乐仪吃惊,看罢了信,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深褐色的瓷瓶,打开来看,与平常的润肤膏差不多,淡淡的药香。
赵存纪能把传家宝拿来,这肯定是向她表忠心的意思,她心里顿时有几分安定,这人还算识相。
她抬头,“瑥羽,你身上的伤好全了没?有没有留下疤痕?”
信上说的凝脂膏可以令肌肤复原如初,给瑥羽用最合适不过。
瑥羽一怔,“没,没有疤痕。”其实是有一点的,他后背有淡淡的粉色痕迹,但依着他儿时受父亲藤条的经验,再过一月就能好了。
楚乐仪看见了他的游移不定。
“真的没有?”
瑥羽抿嘴,“只一点了,会好的,不丑了”他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楚乐仪走过去,伸开手一递,“呐,这是凝脂膏,你涂在疤痕上,看看能不能快一些恢复,有用的话我再去给你要。”她停了一下,“先涂一点点,看看有没有不好的反应,没事再大块的涂。”
瑥羽伸手接过深褐色的圆瓷瓶,微凉。
站起身来,笑了,颜若春花,“好。”
后院一隅,一匹枣红色的野马格外引人注目。
它被粗重的绳索拴着,总会突然刨着蹄子,扬起阵阵尘土,眼神中满是桀骜不驯的野性。
皮毛在阳光下闪耀着如缎子般的光泽,健壮的身躯紧绷着,仿佛随时都要挣脱束缚。
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警惕起来,圆睁着双眼,鼻孔微微张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楚乐仪骑过马,但没骑过这样野性的马,顿时被它的燥腾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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